事事亲为,岂不是太过辛苦?这些小事自有微臣为您分忧。"
秦诺神色不虞,却仍带着几分倔强:"那依爱卿之见,朕该如何置?"
裴翎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他站起,负手而立,语气中带着几分循循善诱:"圣上明鉴,此事交由微臣来理便是。微臣必当秉公弃私,还朝堂一个朗朗乾坤。"
秦诺沉默片刻,似是在思索裴翎的话。片刻后,他轻声:"也罢,此事就交由爱卿全权理。只是......"他顿了顿,澄澈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裴卿可要谨慎行事,陈九公子份尴尬,还望将军莫要让他难。"
裴翎动作一顿,片刻后又躬应是,脸上挂着恰到好的谦和笑容:"圣上仁德,微臣铭记于心。"
秦诺点点,起走。裴翎亲自相送,一路说着些缓解气氛的闲话。待送走了秦诺,裴翎转回到内堂,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
"呵,"裴翎低声自语,"这小家伙,倒也是有几分心机的。"他摇了摇,踱步至书房,唤来心腹家仆,低声吩咐:"你即刻去找陈璃,将这封信交予他。"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一封用封条封好的信笺。
第二日,大理寺牢狱之中。陈璃手持收到的罪证,步入阴森的牢房。油灯昏黄的光线下,孙御史蓬垢面,伤痕累累地蜷缩在角落。
陈璃蹲下,轻声:"孙大人,昨日我来同你说的那些,看来还是说早了。现如今我已得知一切。你若想活命,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
孙御史形动都没动,声音中充满绝望与倔强:"九公子,你究竟要我什么?"
陈璃沉声:"这样大的事,你一个人怕是完成不了,如今也是时候供出其他世家中都有谁在指使你了。"
孙御史闻言,猛地抬,厉声:"断无可能!你好狠的心!若我如此,就算家人侥幸活下来又如何?那些人如何肯放过他们?我的儿女必遭杀之祸!"
陈璃不为所动,继续:"你无需如此害怕,只需指认其中几个主谋即可。"说着,他在孙御史耳边低语几句。
孙御史瞳孔骤缩,满脸惊骇之色。陈璃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孙大人,望你莫要叫我失望。你我都清楚,这是你唯一的生路。"
牢房内一片寂静,只有远传来的铁链碰撞声,更添几分凄凉。孙御史低下,久久不语,眼中闪过痛苦与挣扎。见他下不定决心,陈璃可惜地摇了摇,起准备离去,脚步声在幽暗的甬中渐渐远去,准备留下孙御史一人在黑暗中独自思索。
孙御史终于扛不住了,他神色凄然,对着陈璃的背影撕心裂肺喊:"九公子留步!我……我愿意合。只是这人选,还望公子指点。"
陈璃缓缓地走了回来,颔首微笑:"孙大人能明白轻重,实乃明智之举。至于人选,自有我等斟酌查证,大人无需挂怀。"
自此,陈璃开始暗中调查世家内隐秘。不料,就在他着手调查之时,一封神秘密信如飞鸿般悄然而至。信中所言,皆为世家大族内倾轧、勾心斗角之事,令人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