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好像有点儿傻，本不必多问，他心底明晰答案，不必再去反复向她确认了。

        “你希望陆渊喜欢你吗？”

        少年阖上眼，有意识放匀了呼，尽量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快点进入睡眠。

        “宁宁。”少年低，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徐徐说，“你……”

        是……预想不到的答案。

        空气里一片静默，少年仙君望着眼前覆盖的黑暗，只觉得黑色的沼泽，都在往下陷，思绪已经变得不受控制，他自顾自地问：“孟宁，你是不是想和陆渊……”

        他很坚定自己的感情，也很坚定孟宁的……也许吧。

        黑暗与寂静将夜晚这段时间拉得很长，洛雪真躺了很久都没能睡着，他拥着孟宁的，眼无声地睁开了。

        他没想过。还以为，她会说，不会。

        “我希望陆渊能喜欢我。”

        “会。”

        半截话音卡在咙里，他不知应该怎么问比较好。

        怀里的女生答复得很快，因为她不必经过大脑思考。

        “是的。”

        洛雪真：已黑化。

        似有雷光闪过，他后知后觉想起娘交代的话，原本自如的呼宛如瞬间凝固了。

        他不去问，那么孟宁喝下真言水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能到不去探听她的来历和秘密，但有件事情，是无论如何也想听到孟宁亲口承诺。

        他并不想知一些孟宁不愿意告诉他的事情。

        只要睡着了，第二天晨起，就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在听到那个字的瞬间。

        “孟宁，你，会离开我吗？”

        少年剧烈鼓动的心声好像消失了，躁动和不安的声音俱都沉寂下来，视野陷入夜色沉甸甸的漆黑里。

        洛雪真语气不自觉轻缓了几分，他一字一字，问得很慢，嗓音里透出点小心翼翼的祈求意味，只期望她不要――

        不过。

        不、不要这样问。

        他现在就站在门外，只要轻轻推动，就什么都能知了……

        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你有多爱我？

        为什么呢？

        “有。”

        只不过，他不想用这种方式，探听属于她的秘密。

        “……”

        于是，洛雪真换了一个提问方式。

        洛雪真怔了一怔。

        他紧张得耳畔能听到膛里的心脏在“咚咚咚”地动。

        “……”

        在那瞬间，他脑海百转千回，掠过了很多很多东西，又仿佛指尖及了孟宁埋藏一切秘密的大门。

        尽对他而言，已经没什么分别了。

        ――――――

        “孟宁……”洛雪真面容模糊地对她笑了笑，“你有没有骗过我。”

        半个时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