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是顺手的事，下班回来就带上了。”

        随嘉聿很快便从厨房端了菜出来，帘子上悬坠的珠子碰撞在一起，叮叮当当地将她从白日梦魇中拉出，她连忙把手上的报纸放在一旁，起迎了上去：“还需要我帮忙吗？”

        说完她回了厨房，借口去看鸡汤，留下了然于的随嘉聿，和不明就里的随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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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因抬手想要去抹眼泪，但碰到眼角时，手上没有那本该有的漉感，她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个人的逗弄，她撇开，可心情却是好了一半：“那可不就是你欺负我？”

        “我今天也只出了力，这些都是可都是你花钱的，呐，那边还有剩下。”

        他上次帮王婶换煤气罐时，才知她中午自己在家都只是个挂面对付一下，这一桌子菜，耗费了她不少力气。

        国庆快乐！

        “对不起，是我的错。”

        ――

        “嗯……就是你的错。”

        “我没事……”随因回答。

        随因缄默不语，她和面前这个人并不是很相熟，也插不上话，只是静静在聆听着两人的对话，从中汲取一点随嘉聿的过去影像。但说到后面，王婶提及了最近发生的那件大事，她的神色略带哀伤，说话也没有了刚刚的力气：“我听说了……你妹妹现在没事了吧。”

        他何尝不明白随因现在的状态，但因为什么产生因，就会因而生果，他只能用剩下的时间去修补她藏于心底深的疤痕，行动远远大于表述，后者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快眼泪，等下王婶看到了，该说我的不对了。”

        随因坐在那个位置上，手指在桌下被得开始泛白，她看着桌上的菜，再看看随嘉聿，她说：“我们可以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吗。”

不禁叹了口气――从始至终好像只是她，一直在影响着别人的生活。

        她笑了笑：“没事就好……如果当初……”说到这她又停了下来，筷子也被碗里的米饭没过三分之一，但她又收住了，扒了两口饭进了嘴，“没事，你们快吃吧，都要凉了。”

        随嘉聿的脚步一滞，他转过蹲下来将她紧张不已的手指分离，然后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用指腹细细摩挲，像手掌在一块丝绸缎面质感上的布料上拂过的丝感，他定了定神，而后抬起眼看向她，郑重：“你想的话，我们去哪里都可以。”

        随嘉聿把盘子放在了餐桌上，给随因拉开了椅子：“都忙完了，你坐在这等着开饭就行。”

        中午王婶的丈夫没回来，所以那张小饭桌加上随家兄妹，也不会拥挤。汤还在厨房里吊着，在时间到达之前它都会在那边，但现在餐桌上摆放的菜实属丰盛，有鱼有肉，加上那未出炉的鸡汤堪比当地过年才会准备的团圆宴席，随嘉聿：“王婶，真是麻烦你了。”

        “说得什么话，老赵去隔镇帮忙一去就好久，这不还得多亏你帮我跑上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