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迟疑了下，问：“你是真的？”

        立昭王妃董氏为皇后，世子燕承为太子，晋国公燕凌为晋王。

        燕凌无奈，只得叫人送水来。

        燕凌明白，那么多人投到燕氏门下，不就是为了这份功业吗？

        ……

        三月，小皇帝下诏禅位，昭王辞而不受。数日后，小皇帝又下诏，昭王再辞。三辞之后，百官上表，万民请命，昭王乃受。

        昭王笑说：“宁江是江北最重要的州府，拿下来就是一场大胜。此战功成，必定振奋人心，时机也就到来了。”

        刚转过，勐地被人从后面抱住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到我居然转就走，干嘛，生气了？”

        徐被他放在床上，问：“见过父亲了吗？”

        小皇帝以最隆重的礼节迎接昭王，为嘉其功，授之九锡。

        徐这才相信，燕凌是真的回来了！

        燕凌留了三天。

        燕凌征战未归，徐代他上殿谢恩，接下亲王印绶。

        他要走的时候，昭王特意把他叫来，说：“你拿下宁江，为父就回京去了。”

        他看着这些日子越发果决的次子，郑重：“余下的事，就交给你了。蒋氏不死，卧榻难安，必须斩草除。”

        过了一会儿，徐推开他，嫌弃地说：“还没洗呢！”

        “至于吗？”她喃喃说了声，准备回去睡觉。

        “那阿也随父亲一起回去吧，这里到底是前线，留下来我也不放心。”

        昭王欣而笑：“为父相信你能到。”

得自己可能太想了，眼睛一花，居然看到燕凌大步往这边走过来。

        燕凌这才明白，她之前的反应是怎么回事。他哈哈笑起来：“傻了吧？我相信你很想我了。”

        自此，昭王即皇帝位，国号为昭，改元明德。

        昭王知他在想什么，说：“已经走到这里，最后一步就算我们不走，也会被人推上去，这就叫时势。”

        “想和你一起过年。”燕凌一把抱起她进帐门，“不开心吗？”

        燕凌诧异：“父亲，您这是……”

        “亏得你媳妇天天盯着，已经好了七成，承受得起路上的颠簸了。”昭王说。

        燕凌肃然：“我回京之日，必提蒋奕人觐见。”

        正月底，燕氏攻破宁江，昭王大胜回京。

        燕凌点点，心情有些复杂。

        “见过了，剩下的时间都是你的……”声音消失在她的嘴里。

        昭王笑着点：“这是自然。你回不去，总要有人代你领受。”

        “什么真的假的？”燕凌被她搞湖涂了，转到面前去，伸手摸额，“怎么了？不会生病了吧？”

        燕凌懂了：“那您的……”

        历史终于提前走到了这一步。

        “开心。”徐揽住他的脖子，“我还以为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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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惊喜地问：“你怎么回来了？战事不要紧吗？”

        她站在明光殿，心中感慨万千。

        不知哪里响起一阵爆竹声，新年就这样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