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纪三娘迟疑了下，慢慢取出另一封信：“这是我二哥送来的，写信的人是殿下边的秦先生。”

        秦先生长叹一声，说：“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燕凌写了十几张纸，拉拉杂杂什么都有，一副语无次的状态，喜悦之情透纸而出。

        徐不禁一笑，对腹中的胎儿又多了些期待。

        秦先生被他说得一愣，笑出声来：“你说的对，我不该被干扰。殿下如此大功，别人已经起了忌惮之心，有没有孩子都一样。”

        薛易默然片刻，回：“其实也怪不得他们，历朝历代，如此情境，哪个太子不怕？”

        “怎么了？”

        “还有我们。”薛易苦笑，“要是让殿下知，我们背着他筹划这些，只怕他要生气。”

        两人饮了几口茶，平息一下心情，薛易问：“京里情况怎么样？”

生压低声音：“太子妃到现在还没消息，对吧？”

        徐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昭王妃成了皇后，负责近护卫的纪三娘也就顺势进了。她武功高强，路子又杂，还是燕凌特意留下来的，皇后很倚重她，允她进出禁。

        薛易微微笑：“这正是殿下的可贵之，不是吗？”

        秦先生想想也笑了：“不错。陛下希望殿下将来辅左太子，虽然外人看着天真了些，但这是一个父亲的美好愿景。只是他没有想到，殿下和他期望的一样，不单纯的是他寄与厚望的长子。”

        纪三娘迟疑着问：“王妃可有话要传？”

        ……

        秦先生很平静：“殿下可以不争，但我们不可以不准备。至于用不用得上，那就要看天意了。”

        薛易一口饮完杯中的茶，将茶杯顿在桌上，目光坚定地说：“我能的，就是帮殿下打好这一仗。收复江北，平定天下，这是谁也抹不去的不世之功！”

        秦先生敬他一杯：“你们真刀真枪，杀人不见血的交给我。”

        待她走后，徐出神地看着窗外，慢慢将手覆在还很平坦的小腹上。

        看完信，她发现送信来的纪三娘还在原地，似乎有话要说。

        说起这个，秦先生眉拧了起来：“有王妃和楚国公，他们占不到便宜。只是我瞧着，那边敌意更明显了。”

        徐摇：“不用传，你当没见过这封信。”

        薛易点：“所以这是好事。殿下有后了，我们的筹码更多了。”

        徐接过来，神情平静地看完了这封信，便叫小满挪来香炉，当着她们的面把这封信烧了。

        她还以为纪三娘今天碰上了，才顺手送一回信，原来真正要送的是这封。也是，她现在住在里，方便送信而不被别人发现的，大概就是纪三娘了。

        纪三娘应：“是。”

        薛易颔首。

        薛易澹澹：“怎么会是坏事？别人怎么想，与殿下什么相干？难没有这一出，就不会生事了吗？他要父亲了，总归是喜事。”

        秦先生赞同，想想更抑郁了：“偏偏殿下还毫无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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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徐收到了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