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

        很高兴能看着她重新振作起来，方长温柔地笑了笑，用很轻的声音开了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如果就这么放弃也太可惜了。”

        “我还等着温柔善良的多莉小姐赚钱养我呢。”

        ……

        从李斯特的家中出来之后，楚光吩咐吕北带着近卫兵团的弟兄，把筹码送去财政那边，而自己则去了玩家们扎堆的菱湖北街，打算看看他的小玩家们又整了什么新活儿。

        而就在他路过玩家们自建社区的时候，却恰好遇见了刚从方长家里出来的哈尔。

        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哈尔本来是想躲开的，却见楚光已经看见了他，只能着走上前去打了声招呼，在楚光询问之前，便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低着不敢看理者的眼睛，哈尔小声表示了歉意。

        “抱歉……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把报纸办黄了。”

        看他那战战兢兢的样子，楚光倒是恰好心情不错，笑了笑说。

        “我有和你说过，我的期望是什么吗？”

        哈尔微微愣了下，眼中浮起迷茫。

        死活没想起来，他挠了挠。

        “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我只是让你去这件事情，没规定你必须把它成什么样。不过现在看来，这笔投资取得了意料之外的成果，你的选择和决定让我感觉物超所值。”

        看着这个一雾水的小伙子，楚光笑着说。

        “在落霞行省开报社是个不错的主意，想什么就去吧，回去之后记得替我和你父亲问好。对了，吃饭了没？”

        哈尔回过神来，肚子咕了一声，红着脸摇。

        “没……”

        “那正好一起吧。”

        哈尔闻言一愣，随即受若惊地连忙摆手推辞。

        “那，那怎么好意思。”

        楚光哈哈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开了句玩笑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你到清泉市的第一顿饭不就是我请的么，那会儿也没见你多不好意思。”

        哈尔干咳了一声。

        “那不一样……那是饿的。”

        而且当时哪能和现在比！

        联盟早已经成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连他的父王都得对联盟的理者毕恭毕敬。

        更何况是他。

        “就当临走之前的饯别！等去了沙漠，记得告诉那儿的人们我到底长什么样，别再对着那张画凭空想象了。”看着还在不好意思的哈尔，楚光笑着促了一句，“走了，喝酒去，别磨磨叽叽的！”

        再推辞就显得不给面子了。

        哈尔哭笑不得地点，被楚光拉去了烧烤摊上。

        不少避难所居民都在这里。

        他们对于理者的到来没有太多意外，大多数人仍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只有一些无所事事的乐子人上来“请安”。

        不过哈尔能看出来，他们编出来的那些油腔调的衔，并不是真的将这位大人视作高不可攀的存在，也没有阴阳怪气讽刺的意味儿，仅仅只是希望通过这种行为艺术引起他的关注。

        可这有什么好吗？

        其实他们心里知，理者并不会因为他们“拍屁”而偏袒他们的吧？

        哈尔不知他们想干什么，只是好奇地观察着那些避难所居民们，对于一直待在巨石城的他来说，这儿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

        入夜之后，人声更是鼎沸，甚至奏起了悠扬的音乐。

        这里的人们似乎在庆祝着庆典的最后一晚。

        他们把裂爪蟹肉和面粉成一团撒上香料成肉饼，把桌子拼在一起分享胜利的美酒和关于冒险的故事。

        他们似乎永远不会疲倦。

        本不把废土放在眼里。

        油滋滋的香味儿比啤酒的泡沫更让人迷醉，而更让人挪不开眼的是那升腾的篝火和篝火前翩翩起舞的舞姿。

        而把他带来这里的理者，早就不知去了哪里。

        一不小心喝多了的哈尔，迷湖地盯着眼前愈渐朦胧的世界，嘴里轻轻哼起了他现编的打油诗――

        “张灯结彩一片好，鬣狗也去凑热闹，贪嘴抢进油锅里，哭的哭，笑的笑。”

        等着瞧吧。

        那些傲慢的家伙。

        一想到去了沙漠以后，就欣赏不到那些趾高气昂的老爷们哭丧的表情了，哈尔忽然有些舍不得这里了……

        ――

        （更新太多，键盘都给敲坏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