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走进沈焰的卧室,姜鲤举目四望,发现房间的陈设跟上次来时一模一样。
过,旁若无人地对姜鲤说。
他后悔自己的迟疑,这种悔恨的情绪过于强烈,竟然暂时压过对肢接的抗拒。
除非除非他正式向她歉,并用着白手套的手,好好抱抱她,哄哄她。
她还没想好接下来的话,一时卡了壳。
沈焰冷声回答:你不该跟他舞。
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舞,全被另一个男人抢走。
他褪去手套,丢掉如影随形的风度,近乎急躁地走向最角落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大瓶强效消毒。
姜鲤差点儿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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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到伤心,本能地站在德制高点保护自己:沈焰,麻烦你搞清楚,当时是你说要在一起的,不是我追的你。你要是不能好好对我,不如
你不牵,还不许别人牵?所有积压着的委屈一脑儿浮上来,姜鲤气极反笑,我最近常常觉得,和你谈不谈恋爱本没什么区别。不能牵手,不能亲近,不能得到特别关照;关梓莹在背地里欺负我、警告我,你完全察觉不到;明明是你堂哥主动凑上来讨好我,你却把错全怪到我上
将所谓的礼物放到姜鲤面前,他盯着她的双手,沉声:快去洗手,好好消毒。
她才不稀罕沈焰的接送,更不会因为一两件小礼物,忘记他给自己带来的伤害。
这一招雪上加霜,回天乏术。
时间已经很晚,她踏上长长的走廊,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
我可以和任何人舞。刚刚压下去的火又冒出来,姜鲤再也顾不了那么多,语气尖锐地指责他的冷淡,你不邀请我,还不许别人邀请我?
微风动树影,床上洒满月光。
可沈焰非要摧毁她好不容易维持的平静。
阿言:没错,都是我的。
她是生气,可她完全没想过分手啊!
阿言飘在中间,沈焰跟在最后。
姜鲤勉强忍住涌向眼眶的泪水,轻声:为什么要消毒?
脚疼吗?阿言锐地发现姜鲤走路姿势不对,拿完东西,让沈焰送你回家。
沈焰: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舞,全被另一个男人抢走。
姜鲤没过脑子,将这句狠话放了出来。
我沈焰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又不知怎么解释自己的顾虑,沉默半天,加重语气强调,你不能和他牵手。
她盯着沈焰,撞见他眼底压抑的怒意,追问:我错了什么?你摆脸色给谁看?
她假装扭泪,实则恶狠狠瞪向阿言,示意他快点收拾自己留下的烂摊子。
沈焰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问:你说什么?
和楼下的热闹喧嚣截然不同,这里清冷又孤寂,却与沈焰的气质更加契合。
阿言适时接上,在她耳畔提示:不如分手。
不止姜鲤气得双肩微颤,就连伏在她后背的鬼影,都陷入长长的静默。
四周忽然变得鸦雀无声。
姜鲤的心境经历大起大落,一时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那些特别的、珍贵的回忆,本应该是属于他的。
她低着往楼上走。
姜鲤一声不吭,脊背倔强地得笔直,用语言表达抗拒。
她揣着一点儿隐秘的期待,将主动权交给沈焰,等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