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鲤就像打地鼠一样，按照他的指引挖，没多久就捡了小半桶贝壳，最大的和她的手掌差不多，泛着淡粉色的光泽，仔细观察，回旋的花纹中间藏着复杂的纹路，除此之外，还发现了五六枚色彩斑斓的鸡心螺。

往的少言寡语，动作却合，黑雾在空中快速飘动，一会儿指指左边，一会儿指指右边。

        姜鲤小小地惊叹一声，说：阿言，你现在好厉害！

        阿言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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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言盯着那瓶贝壳看了许久，等到夜深人静，离开姜鲤的项链，穿过玻璃，把自己进那些贝壳的隙中，闭目养神。

        她翻开一个废弃的罐，里面爬出只小小的八爪鱼，细细的手蠕动着，忽然朝她出一墨汁。

        直到回到家中，姜鲤一边哼歌，一边清洗那些形状各异的贝壳时，他才低低说了句话：可以送给我几枚吗？

        还没来得及反应，阿言便快速闪现到面前，将这墨汁进内，又卷起一团泥沙，将八爪鱼重重砸在下面。

        说不定是你的前世。姜鲤认认真真地听完，微笑着宽他的心，又或者，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跟我一起去了海边，梦见大海，并不奇怪。

        当然可以。姜鲤从中挑选出个最大、颜色最鲜亮的，凑够十枚，干水分，装进透明的玻璃瓶里，端着明媚的笑容说着吉祥话，事事顺遂，十全十美。

        他了个模糊的梦，梦里有漉漉的水气、不断拍打礁石的海浪、不祥的血色圆月。

        怎么了？沈焰正光明正大和女朋友亲热，并无被老师抓个现行的危险，见状有些疑惑地转看着她。

        步履坚定，心中却充满悲伤和绝望。

        临近期末，学习氛围变得紧张起来。

        我跟你一起过去。沈焰不放心，紧紧跟上她，态度沉着冷静，别担心，不会有事。

        可他们偷偷养猫。姜鲤抿了抿，给岑宵宵连拨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站起急匆匆往外走。

        高二年级新换了位教导主任，新官上任三把火，连续几天抓迟到、抓违规、抓典型，轻则通报批评，重则约谈家长，折腾得人人自危。

        他发了很久的呆，终于忍不住向少女讲述梦境，寻求安。

        不再需要通过血补充能量，还能轻松挪动物，比刚认识时威风得多。

        宵宵姜鲤和他对视，谨慎地压低声音，宵宵和须弥，好像在活动室。

        他赤着双脚，踩在松洁净的沙滩上，一步一步向海里走去。

        要是被抓到，肯定完了吧？最少也要留校察看另一个女生暗暗咂。

        这天中午吃完饭，姜鲤正和沈焰牵着手题，忽然听到前排女生窃窃私语：你知吗？教导主任正带着阎罗王和各班的班主任在对面楼上突击检查。听说是接到举报，有情侣在活动室亲热，还干那种事

        姜鲤写字的动作忽然停下。

        阿言被海水没的窒息感惊醒，心有余悸地飞回姜鲤旁。

        养物虽然没有早恋严重，赶上严打，也落不了什么好。

        他们又没有沈焰说到一半，和她想到同一个方向，目光中闪过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