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我该叫你声学姐才对。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女人仔细考虑了片刻紧接着点了点。
汤姆斯顿时慌了,他最怕的就是泪水,只要对方一哭,无论谁占理,他都会举手投降。
他没办法,只能背着女人回家。
女人的嘴张了张,眼泪比话先出来。
她笑起来,这回换汤姆斯跟着笑了。笑完了,朋友从车窗里探出来,吆喝着让快走,女人朝他摇摇手开着车走了。
她的眼睛转着,好像想起了去年的记忆,试探的问:“是你?”
谁知女人一听到酒吧二字疯狂摇起,眼眶里又蓄满了泪水,被风乱的发丝黏到腮边,是梨花败落的枯枝。
在起时,不知是蹲的太久还是哭的全发麻,女人的子歪了下倒在了汤姆斯怀里。
“好好好,我们不去,我租的房子就在附近,我带你过去,好不好?”汤姆斯低下用哀求的语气哄着。
她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学姐,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得先找一个温的地方待着,这附近有家酒吧,我带你去那里?”汤姆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值得信赖。
汤姆斯眯着眼睛借路灯的光细看,那蹲着哭泣的女人似乎主意到背后注视的人,转过把脸完全漏了出来,这下,他完全相信了,这就是他在一年前偶然遇到的中国留学生。
“别害怕别害怕,一年前牛板大学的开学典礼,你开车把我撞了,那天你穿了一鹅黄色的旗袍,想起来了吗?”汤姆斯惊讶的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记得她一年前的衣着。
“不是,我早毕业了,朋友听说我租了房子要跟我一块住呢,真不该答应,不然也不会蹭到你啦。”
她完全不记得他了,眼里满是惊恐,腮边还挂着一滴泪珠,真让人心疼!
面对边忽然来了个高大的男人,女人立刻警惕起来,往墙缩了缩,“你是谁?”
汤姆斯慌忙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笨拙地着女人的泪水,接连涌出的泪很快把纸巾沾,看到女人哭红的眼角和鼻,他忽然想起了中国古代形容美人落泪的话――梨花带雨。美人白净的脸上落串串泪珠,可不就是雨后的梨花般惹人怜惜嘛?
人虽走了,味却留在原地,萦萦绕在边。
后来不知怎的,汤姆斯忽然对中国文化产生了厚的兴趣,深夜都在抱着电脑看纪录片,甚至下了件学中文。可惜中文太难,他学了这一年还只是个门外汉,连声调都分不清。
三步并作两步,汤姆斯走到学姐边半蹲下,“嘿,你、你还记得我吗?”
,“你这是要和朋友一起搬走?”
女人警惕着后退,动作间出了披肩下的衣服,是一吊带连衣裙,前的交叉绑带把丰满的脯高高托起,裙边开叉出双长,脚上的高跟鞋丢了一只,剩下的一只还断了跟,歪歪扭扭挂在脚边,脚背上是浑浊的泥水。汤姆斯别过,不敢看。
这笨拙的开场白刚开口就后悔了,他恨不能搜刮肚想出点有意思的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