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难熬,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时间越久,心中的不安便更烈,她甚至能清晰听到自己慌乱如鼓的心声。
在看到医生出现在手术室外摘口罩之际,前所未有的慌乱令她发颤的双像是被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挪不动脚。
见那医生像是在人群中巡视一番,随后把目光投过来的时候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不安紧张的心才逐渐缓和下来,剧烈的心脏动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她在手术室门口几乎一动不动坐着,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察觉浑僵得不像话,垂眸活动一下手指,就这么看到了掌中层层叠叠,显得极为明显的指甲印。
下一刻,她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那带了灼热的温度大掌罩在布满指甲印的掌心传递来一阵温的同时,一染满温柔的低哑嗓音自耳畔响起。
主刀的是院里最好的医生,爸一定会很快康复,等他醒了我会安排他转去私人医院,以便他能得到更好的休息,至于肇事者我已经找到了,别担心。
此时,单膝跪地的沈清夜微蹙着俊秀的眉梢一边说着,一边用空出的手着纸巾极近温柔地替司言拭额间闷出的一层薄汗。
此生所有的温柔、细心、例外他都毫无保留给了眼前的人儿,手中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她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耳畔那低哑的嗓音仿佛一颗定心,司言还残存着些许不安的心于这瞬间终于落了地。
她抬眸望向视线和她持平的沈清夜,下意识微抿了一下失去血色的。
金色的阳光透过她背后的玻璃窗洒向他,使得那张极富有本钱的一张俊脸镀上了一层温的光晕,莫名给了她一种难以形容的诱惑力,令她有些移不开视线。
看着被光晕笼罩的他,她内心深悄悄过一说不清不明的情绪,以至于一时之间脑袋竟有几秒的空白。
半晌,待到她回过神酸涩着咙正要开口,却见他那张俊脸突然一寸寸向她靠近,眼前这一双逐渐近深沉如黑墨的深邃眼眸,只要稍不注意就能被进去。
他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像是一把把薄薄的羽在摩挲着肌肤,鼻尖逐渐被他那清冽的气息所填满,她只觉又酥又麻。
距离爸出来还有些时间,你现在有了孩子,大的要照顾,小的也要,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他的额间抵在了她毫无温度的额间,似乎是想将自己的温传递给她似的。
感受到那不寻常的灼热温度,她发现里的某个角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源源不断地沸腾着,使得肾上激素又开始狂飙。
不知为什么,一时间拒绝的话竟全都卡在咙,她只得微抿着朱摇了摇表示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