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她压力很大。

        她不知怎么回答，他应该是超出标准的那种人，可惜她其实对他没有期待，她最开始没期待过这一系列事情。

        他任劳任怨地按了好一会儿，突然抱她起来，把她转到面前吻她。她的已经习惯他的手，好像本来就该贴在她上。他明明在她的，她也不觉得色情，好像本来就该被他容纳在手中。

        “会有点痛。”他说，接着包裹住她的腰，向下施力。她感觉骨骼发出轻微的咯吱声，痛得直呼气，但也很舒服，松弛的感觉。

        “但是真心想和你结婚，很神奇。明明是被安排好的事情，我却真心想和你结婚，我一直觉得，如果未来是那样，就太好了。”

        她上车回东京，心里又愉快了，只想着开心的事，觉得以后如果和小翼结婚也蛮好的，但没告诉他。

        他说自己是认真的，如果可以，今天开始请把他当作真正的未婚夫看待吧。

        她半个字也不相信，反而有点害怕他过分克制的语气。说喜欢他，当然喜欢他。和他爱也很舒服，感觉自己是什么古时候的公主，和血亲结婚之后发现很合拍所以很喜欢。

        第一次爱之前，翼如此承认。

小孩会有那种感情。

        叶月想应该不会吧，她妈结婚的时候外婆都没来日本，外婆真的不喜欢动。

        他的手又从她肩膀到腰间，轻盈地探寻她脊周围的肌肉，用拇指徐徐地在她紧张的地方画圈。

        叶月只能转移话题，结婚的时候也用金木犀点香吧。翼说好像不行，盂兰盆是亡者的节日，      所以会用金木犀。

        再过了一周，她难免开始想他，想到他的手指，阴就暧昧地。她打电话问他最近怎么样。翼说如果不喜欢他也没关系的，他会想办法。

        她尚未整理衣服，半赤着，走近去闻桂花的香气。她说自己小时候，外婆家楼下有桂花树，她一点一点地掰下花，想糖水喝，外婆直接折了一截树枝下来给她，她吓一，这样不好吧。

        “满足别人的期望，真的好难啊。”叶月说。外婆总是希望她变成一个极其厉害的人，不靠别人，自己就很厉害的人。那样是很好，但她总觉得自己好疲惫，好普通。

        他说也没有什么复杂的理由，男生很简单的。年上的女生一直过来找自己说话，多少会有点想法的，喜欢她又不是什么很神奇的事情。

        叶月很喜欢桂花，可大概不是特意为她点的，而是时节到了。

        和他爱不是那么美丽和谐的事情，他耐力很好，很不情愿要从她里挣脱出去。他房间里的线香是金木犀气味的，也就是桂花。

        折桂是祝福你有个好前程呢，外婆笑呵呵的，要她拿好了。

        他走过来，额抵在她后背，给她了肩膀。

        那时他十七岁，盂兰盆节，在老家。她回去的前一天突然想到，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说没有，为什么会有。叶月说那来吧，不许骗人，有女朋友的话不能这样。

        杉翼一时没接话，最终他接受了这个答案，他说自己会去东京念大学，请她等一下好吗。

        她在他房间和他了，了几次，聊了一大堆废话。他说能不能直接叫名字不要叫小翼了，叶月说不行不习惯，感觉在叫别人。

        她不指望他共情这种事，虽然佳世夫人对他要求很高，但他的反抗策略是把标准定得更高，这样谁也说不了他。

        叶月负责地鼓励他一番，可还是无法实际地答应他什么，答应不答应反正都

        “我满足了你的期望吗？”他又问。

        “你外婆，有可能过来生活吗？”翼的问题打断了她的回忆。

        她很失望，桂花这么完美。

        至于他的告白，叶月永远不明白该怎么回应，她还能答应他什么？那天了差不多三次，她要是糊弄过去感觉人品很差。所以她人品很差地糊弄过去了，第二天又匆匆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