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宇就这么,开着一盏灯夜战到天明,第二天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是趴在桌子上醒来的,手臂都压麻了。
话说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是了,老屈她是真的得罪不起。
徐越被他抓得有点,一个劲地咯咯笑,脸都涨红了,江时一觉得他俩无聊,直接走了进去。
江时一还想问他要干嘛呢,她不是在睡觉吗?
好家伙,他一翻开书,就看到了里面夹着好几张草稿纸,他愣愣地看了一眼上面鬼画符一样的字,随即脸一沉。
作业是完了,然而徐安宇昨晚睡不好,早上起来走路就像脚踩棉花。
也不算是。徐安宇想了想,他凶,我不敢问他。
数学书里的课后习题虽然老师平时只是挑着来写,但江时一不一样,里面的全题他都上过手,他一看,就知徐安宇的是哪里,虽然说他打上五角星的题是难了点,但怎么也比不上那本黄色封面的变态练习册难。
别说是唐铭意,就连后面的姚颖都傻眼了,心想:这两要打架?
对于江时一来说,只要徐安宇不说话就行,他回来后上蓝牙耳机又继续学习了,后面那位话多的睡得香,在梦里已经把早饭给吃上了,而且还丰盛。
在宿友眼里,数学就是她的命中劫,她以前明明看到数学就想一撞死的。
他最后听到徐越说什么我跟安宇一个村的,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可能不知?
江时一感觉到了:徐安宇题时一定生不如死。
因为实在太困了,徐安宇没胃口,食堂也不想去,先去教室里睡一觉续命再说。
陆嘉嗯哼一声,默认了。
的对话笑嘻嘻地走出来加入聊天,你们在说安宇?
她问:江时一不是很厉害吗?问他呀。
但中上游终究是中上游,说到底水平有限,张宜盯着题目研究了好一会,实在是想不出来,只好把练习册还给徐安宇。
这是什
怎么了?他心高气傲,他不肯教你?张宜问。
我先回去写作业了,不然明天又得被老屈骂死。
没有。徐安宇:就是不想问他。
他笑了笑,不知该说徐安宇这人不太聪明,脚跟还没站稳就急着综合题,还是她实在勇气可嘉,已经直捣黄龙了。
宿友起床了看见她这样,一个比一个惊讶:徐安宇居然为了数学彻夜未眠,这不像是她的作风!
宿友张宜的数学成绩在班里算中上游,她见对方还在学习,于是轻手轻脚地拿了大题去问人。
你干嘛?他问。
她的,得出来就行。
闹矛盾了?张宜猜测。
她想上厕所,门是关上的也没注意到,铁直直地磕在门上面撞出一声闷响,吓得宿友大早上的差点便秘。
徐安宇最近就像是中了数学的毒,回到宿舍还在学数学,她的练习册作业还没写完,有了之前血一样的教训,她今晚就是写到吐血也要把作业写完,他妈的绝不能让江时一坐等观戏了!
他的目光在草稿纸上一扫而过,上面划横线,左改改右改改的地方很多,字迹刚开始还算工整,到后来就像脱缰野疯了一样,完全变了个味,越写越扭曲。
江时一几乎每天六点之前就到教室了,他无论是在深圳读书还是在临槐,都是早上最早到教室学习的那一个,然而今天见鬼了,他拿着水卡起要去打温水的时候,居然看到徐安宇趴在那里睡着了。
不可能。徐越拍了拍陆嘉的肩膀,说:除非我姐喜欢你,不然你们本没机会追到她。
临槐二中一个宿舍住四人,都是上床下桌,不少同学还在下面挑灯奋战,而江时一已经上床了,他今天有点累,他开了台灯,窝在被窝里打算预习一下明天要上的等比数列再睡。
唐铭意来的时候,见徐安宇死气沉沉地趴在桌上,他刚想伸手把她拍醒,结果江时一比他反应更快,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在江时一看来,数学题很多时候不过是举一反三罢了。
徐安宇怎么把这些没用的东西也还给他了
徐安宇皱了皱眉,看起来心事重重,似有难言之隐。
死胖子,你又知了?陆嘉放开江时一,转而缠上了胖墩,他:你是不是偷偷背着哥哥我下手为强了?
她心知自己很差,但就是不想看见江时一那张嫌弃人的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