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才刚坐下,书包还没放好,江时一就转过来,递给她一份试卷。
那是江时一的月考卷子,他很会整理笔记和试卷,每次考完试都会把答题卡和答题卷钉在一起,并且会用便利贴写考后总结贴在卷面。
徐安宇一眼扫过去,看到这么一句1.选择填空题用了40分钟,还得多练。
她内心:
她这个选择填空差不多花了一小时连正确率都不达百分之五十的人是不是该了?
江时一这个平时用一支笔就能血洗考场的人,估计是考虑到后桌的水平,他居然出动了红蓝黑笔,再加上一支画图的铅笔,一共四支笔。
唉?徐安宇突然叫出来,江时一抬首看着她,一脸懵。
她说:你讲慢点,我、我收不进去。
江时一倒是忘了这事了,前三步能懂吗?他用笔尖在草稿纸上指了指。
能。
后面这三步呢?他问。
徐安宇倒是坦率,一声理直气壮的不懂差点送走了对方。
亏得江时一还能一如既往的淡定,他:那就先看这后三步。
有了前车之鉴,后面江时一每讲三步,都要确认一下眼前的人是否听懂了,免得自己一个人自娱自乐地在唱独角戏。
兴许是江时一太强,徐安宇对知识的收能力是他想象不到的,很多地方不是讲一遍就能懂,而且经常讲到后面就忘了前面的。
即使如此,江时一还是难得耐心,一步一步地来,他这人向来没什么太多的情绪,在徐安宇眼里,他虽然冷漠,但是没有嫌弃人就不错了。
两个人你问我答,一步步地走,过了半个钟,江时一才把这题给徐安宇讲明白了,他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随之拧开水杯喝了点水下去嗓子。
徐安宇直接傻了。
太难?前面的人问她。
江时一侧着脸,眼角沾了点笑意,意味不明。
是。徐安宇声音都是绝望的,她拿出一张新的草稿纸,打算自己再一次。
也许,你应该先把基础学稳了再来。江时一说:练习册大题的第一小问能出来就行了,等掌握得差不多了,再去突破第二问。
他说:现在急着第二问,对你没有好。
徐安宇的笔顿了一下,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个理。
一大早就经历了思维风暴,徐安宇大脑就像活了一样,睡意全无,早读结束后,张宜合上书,说:组长起来把语文作业收一下。
唐铭意一油条还没啃完,闻言心说不对,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偶买噶!他语文作业还没写!完!
死了死了!
他算有点良知,这个时候还想着从书包里掏作业起来补,但是掏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他突然猛地拍了一下大,草!他昨晚把作业放学校了,本没带回家好吗!
想着,他翻书,明明是语文作业,他居然是在数学书里找到的,灰蓝色的试卷十分崭新,就跟碰都没碰过一样。
的确没碰过。
这个没写作业的人大脑直接宕机!
徐安宇已经走过来了,她收走了江时一的作业,刚想收唐铭意的,结果对方本没写,双手合十哀求:爹,你先去收别人的吧!
说完,他垂首奋笔疾书!
徐安宇内心:现在就差你一人没交,你让我收谁的去?
因为上次的事,她和对方冷战了一周,即使如此,在这件事上,她还是网开一面了,她:五分钟。
唐铭意咬咬,妈的,五分钟写四诗歌鉴赏,就算他有三六臂也写不来啊!
但是!有这五分钟总比没有好,他选择珍惜,选择闭口不言!
选择题,来不及细看了,于是乱选!
主旨总结题,他没时间细品,于是动不动就思乡、愧疚、愤懑不平。
就这样,唐铭意在这种恶劣的生存环境下创造了奇迹,平均一分钟一大题,因为紧张,他的字写的歪七扭八,不知的还以为他是肌无力。
他大气地搁下笔,拿去。
徐安宇觉得不可思议,她认真看了一眼对方写的答案,莫名嗤笑一声,唐铭意听见了,心想:你是在嘲笑我?
的确是。
不过,唐铭意就这么逃过一劫。
早上第一节课是化学课,老师着个啤酒肚进来,放下教案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同学们,这节课我们要评讲试卷,大家把昨天发下去的试卷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一会我来检查。
其他同学淡然地从课桌下拿出卷子,唐铭意又不淡定了,什么化学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