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文妃的哥哥,朕也听闻过你姐姐的许多功绩。”
“文妃过谦了,姐姐那四品的修事长可不算小官,朕听闻,”说到这,晔执自己都感到好笑,“听闻”只是他随意用的理由,他也懒得如何修饰他的意图。
晔执拿筷子吃了一口后,金络才动筷子。
他其实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金络安静吃饭,他一时也没有说话的望,就这么沉默而快速地解决了一顿饭。
那工修事长金柯是他注意了很久的,和她妹妹结了亲,便能名正言顺地去拉拢她了。
这御膳房手艺真好,金络思考着要不要让自己私厨的人去御膳房拜师学艺。每菜都尝过,金络寻到最合自己口味的三两,着吃了两碗饭。
“家姐在此是有些天赋,但家姐并不擅长为官之,若陛下想让家姐她能力之外的事,只怕是不成的。”
金络进的时间尚短,临光殿的小厨房在内务府的采办登记还没安排好,晚膳传的是御膳房的。
巴掌大的薄胎瓷碗装不下多少米饭,金络觉得以后自己的里不能再出现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晔执咬住抬后,还向她撩了一眼,像是不经意的,然而她瞬间心得有点快。
不怎样,先推脱美言,后面才有谈判的余地。
“多谢陛下夸奖,家姐知了一定会感念陛下的。”
金氏一族的事是他花费不少心思挖出来的,这个在皇权、世家、仙门中不偏不倚的家族,是他登基以来最想拉拢的。
“姐姐不过当个小官,些她喜好的玩物,并不算功绩,陛下盛言了。”
那么,她应当也知兄姐所之事对家国百姓的意义。
晔执看金络反应过来了,还能跟他打太极,倒是个够聪明的,但不够听话。
晔执散漫地说:“姐姐升六品时是出了让农人省力十倍的犁,升五品时是改进了建筑的结构,让民居能普遍防地动,升四品时……”
一边吃饭,金络一边观察晔执,说实在的,她对晔执的相貌是很满意的。
晔执形高大但略显削瘦,穿着常服有些飘逸的感觉,金络心思飘漫到天外去了,想到也许和他吃东西少有关。
喝过净口的清茶,晔执气定神闲坐回内室的主位。
金络就知皇帝不会因为她把话推回去又恭维一番而放过她,这从吏到工,晔执“听说”得多啊。
只是她不知为何觉得晔执上有若有似无的忧郁。但这点神秘的忧郁,比皇帝的俊朗更引她。
与金络这几次言语交锋下来,晔执隐隐察觉到了一点什么,传闻中傲然脱俗的金络对深耕于百姓生活的兄姐却是回护的态度,不像是应该高坐云端、不睐世事的贵女。
“陛下,”金络听不下去了,皇帝这是想什么,把她姐姐在吏的升迁卷宗背出来给她听吗,金络冷下了眼神。
金氏着人进了他的后,最好还是也给出忠诚。晔执品着的香甜,觉得今秋的味不错。
晔执看她吃得很香的样子,不由地也跟着夹菜,但一轮下来,他就饱得差不多了,手中的饭碗还剩几口。就此放下碗多少有点不雅,他便再着一咸香的肉菜吃完。
他低就着金络的手吃下,“朕若下诏,便能得哥哥的帮助吗?”他再近一步要金络的忠。
“朕不需姐姐的如何感念,只愿与文妃你和和美美。昨日未和文妃房,”晔执握上金络的手,“今日
“谈不上帮助,天子有令,岂敢不从。”金络收回手后,指尖暗暗搓了搓,上面残留被皇帝的干燥嘴碰的感觉。
晔执看着面前的美人皱眉,他并不是想惹金络生气,“朕不是这个意思,姐姐擅长的事很好,朕只是想夸她,这些年让百姓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若有吩咐,只下诏便是。”
二十八菜摆满了桌子,由试菜的小太监一一试过,皇帝边的女给他和金络布菜。
它从来严格理子弟,家规甚严,能纳金氏女为妃是晔执觉得不可能的,如今竟因他的“荒唐行事”阴差阳错让金氏居安思危,送了金络进,晔执便想借机接近金氏那对有大才的姐弟。
金络对上他变得认真的目光,她暗自吃惊,这两年来大兴土木的皇帝竟然还会关心百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