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声的沉默，让戚严恶趣味地笑起来，他问：“满意吗？”

        ……

        江寒声说：“我知，让他们原地待命，我进去跟戚严交涉，等确保周瑾安全以后再行动。”

        她眉深皱，挣扎了几下，却没能逃开戚严的钳制。

        江寒声盯着远方一排排漆黑的拱形玻璃，率先开口：“我到了。”

        谭史明指挥人帮江寒声穿上防弹衣。

        “周瑾呢？”

        谭史明看着他还没有恢复的右，皱眉：“不行，这太危险了。”

        周瑾大痛，手指失却力气，玻璃片应声而落。

        江寒声穿好防弹衣，沉片刻，对谭史明说：“请戚真和简良到现场。”

        一点一点推进内。

        戚严将说：“如果要谈判的话，还是面对面比较真诚，江教授，我等着你。哦，对了，你可以带着那些警队的饭桶一起进来，我十分欢迎。”

        她说：“戚严，你真以为自己这次还能逃得掉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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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瑾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可浑上下的疼痛都不及耳朵上的这一点，心里有说不出的恶心。

        戚严猛地将她推到墙上，周瑾的脸撞到墙，冰冷坚的质感令她浑上下都发起寒颤。

        谭史明神情凝重，对江寒声说：“现在我们对别墅内情况不了解，视野不行，狙击手无法开枪。”

        别墅内，天花板上的小灯泡投下冷蓝色的光线，满地沾了血的纸团，戚严的右眼覆了层纱布。

        蒋诚从满是阴影的后方走上前，脸线条冷到极致，说：“我帮你。”

        “你想听听她的声音吗？”

        这时，白杨抱着电脑从车上钻下来，递给江寒声一个耳麦，说：“座机电话。”

        江寒声接过来，将麦扣在耳侧。

        高狙击手透过瞄准镜，看到一窗帘飘动，随即向指挥车报告位置。

        一般的绑架案，绑匪都会提出两个条件，第一，准备好赎金；第二，别报警。

        戚严空出的那只手摸上她裙角，果然被她撕扯掉了一块。

        很快，戚严闭上眼，仰深深地呼了几声。

        “逃？失败的人才会逃。”戚严说，“江寒声正带着警察赶过来，我原本打算把你和他们一起埋葬在这里，给我哥哥偿命，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他手边放着一个相机，没有画面，却有周瑾痛苦的叫喊。

        知用红裙诱饵，躲在后方偷袭，然而戚严已经失去一只眼睛，可不会再看轻了她。

        “放心，我说过，游戏才刚刚开始。”

        戚严或许已经好一手准备来应付警察。

        警车红蓝灯光闪烁，映照得夜空颜色变换。特警队已经赶到棕森滩，围绕别墅实施布控。

        江寒声冷冰冰地说：“周瑾是你唯一的筹码，戚严，别让自己失去谈判的资本。”

        戚严不图钱财，此次绑架周瑾，为的就是报复江寒声。而且，他明明知江寒声是重案组的顾问，与警方联系十分密切，却从未要求过他别报警。

        戚严躲在窗帘后，透过一点隙，他能看到漫天闪烁的警灯。

        “三楼。除了他，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人物。”

        他轻笑，语气中充满了诱惑，“你弄瞎我一只眼睛，要还。”

        话筒连接着笔记本电脑，周瑾的声音，谭史明、白杨，还有坐在车里的蒋诚都听得清清楚楚。

        江寒声说：“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周瑾不在乎他的任何威胁，她独独听清了两个字――“埋葬”。

        凌厉的寒风掠过后的丛林，枯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江寒声在风中僵了五六秒。

        无论是怀光连环杀人案，还是“8・17”劫枪案，警队已经付出过太大的代价，不能再有任何牺牲了。

        戚严张嘴咬住周瑾的耳朵，嗤笑：“小聪明。”

        很快，电话接通。

        怎么埋葬？

周瑾的手腕，反手一拧。

        眼球的伤口显然让他的一切动作都背负上的痛苦，他咬住牙，朝自己的胳膊上注了一针。

        谭史明打了一个手势，示意附近的警队成员安静。

        他没有一丝慌乱，沉着地跟江寒声对话，“你来迟了，江教授。”

        在他的后侧方，三脚架支起的相机上，指示灯在有规律地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