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我給你的金子起了家業,如今又要全送給我,豈非白忙活了一場?那這恩似乎也沒必要報了。”
螢草覺得不是他說的這樣,不過一下辨不清他這話的邏輯,只是眼巴巴等著他簽了這契約。
曲陌把契約和金子都收了起來,卻單將那紙庚帖抽了出來。
螢草見狀,便有些急。
“你的終可逾過千金,就這麼交代了,我以後豈非無利可圖?”曲陌玩笑著顛了顛那沉甸甸的盒子,“這些我便收下了,你若覺得不夠還我恩情,便繼續欠著吧。”
曲陌走後,螢草皺眉眉頭問一旁的阿呦:“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就是不想娶我?”
阿呦光長個頭,腦子裏也是一,哪里能想明白,撓了撓頭猜想:“他是不是心裏有人了?”
螢草聞言,眉心皺得比之前更甚。
她來錦陽安定以後,就讓阿呦去多方打聽過,只知曲陌如今還未成家,心裏有沒有人還真不得而知。
螢草一門心思想著報恩,卻也不想因此強人所難,沒得破壞了別人的姻緣,便讓阿呦再去仔細打聽一下,看看曲陌這“心裏人”到底有沒有,又或者是誰。
此後,螢草便一口拒了所有前來結盟的商家,單單給了曲陌最大的優惠。
旁人一看這大好的商機又被曲家給占去了,無不捶頓足地歎息。
曲陌後來將螢草的契約又重修整了一番,二八分成,絲毫不占她的便宜。
螢草見自己送出門的東西,還被退回來一大半,覺得這恩當真是怎麼也報不完,沒來由抓心撓肝的,真想晃著曲陌的脖子讓他照單全收。
曲陌的新酒樓開張時,螢草特意送去了厚禮,曲陌也沒有拒絕。
這令螢草不禁迷惑,怎麼每每說到她“報恩”的事上,他反而推拒良多呢?
“不要人,也不要禮,難只要錢?”螢草想到那天,曲陌只收了那盒金子,思忖了一瞬後,鑽進自己的庫房翻箱倒櫃。
阿呦見她把壓箱底的銀票都翻出來了,不禁嚇得鎖緊了門,“老闆你生意賠了要跑路?”
螢草呸了一句她烏鴉嘴,把銀票疊整齊,又覺得這麼乾巴巴的一捆不好看,太侮辱曲陌那般矜貴儒雅的氣質,便找了個好看的木漆盒子裝了起來。
阿呦知原委,眼睛黏在盒子上,可憐巴巴:“這可是我們的全家當啊,老闆你真要拱手送人?”
“反正我還可以賺,恩不能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