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温热又干燥，紧紧包裹住她。

        肖则锐的察觉出什么，漆黑瞳孔在她脸上来来回回。

        周昂抱得更紧，也用同样沉痛声音说，我爱你，棠棠，我爱你。

        棠棠！他毫无征兆出声，用五年前的称呼叫她。

        你把我送回公司就行，胜楠

        她近乎绝望，放开我！周昂，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

        下车前，正要拉车门，男人终于出声，我在这等你还是去停车场？

        当年也不回走的人是他，现在莫名其妙深情的也是他，她在他心目中就傻成这样？

        机械女声在车厢内回，两个人默契的谁都没有吭声。

        姜棠摘下口罩，态度客气而疏远，不用，我就是来把东西还给你，上就走。

        姜棠愣了两秒，随后激烈挣扎。她从未这样愤怒过，脑袋嗡嗡作响，耳朵里尽是血声响。男人铜墙铁一般死活不松手，于是她也不顾不起来，从挣扎变成踢打。

        姜棠只是摇，没有说话，她突然感觉疲惫极了。

        短暂沉默过后，姜棠搜出周昂公司地址，点了导航。

        男人却很强，我送你去。

        周昂领她进入自己办公室，按下开关，透明玻璃瞬间变成雾面的。他强作镇定问，喝点什么？

        周昂接到电话，放下手工作，亲自出来拿。看见门口影，脚步一顿，他没想到她会亲自来送，看来是气急了。

        可是忍不住了，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又眼睁睁看她上另一个男人的车，他不能什么都不。

        周昂公司走boutique路线，员工不多，前台妆容致的女孩问她有没有预约，姜棠说没有，请前台帮忙打电话给周昂，说是来还画的。

        周昂，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样有意思吗？

        怎么了？如果不舒服，咱们改天再去。

        姜棠好口罩下车。最近降温，不少人感冒了，是以她的造型没引起什么注意。

        他其实知自己这番举动会惹恼她，换自己是她，也要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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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步上前，紧紧抱住她，用尽全力气，像是要将她生生进自己。什么风度，什么沉稳，都是假的，这才是他真正想的事。

        好。

        他有预感，今天如果就这样放她走，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好，我送你去，地址是什么？

        男人倒水的动作一僵，放下杯子，静静看她，好像没听见她声音似的。

        姜棠收回手，转看他，微笑起来，在这就行，不会太久，我很快下来。

        好几下，她打得自己手都疼，可他就是不松手。

        她的眼睛里全是不加掩饰的愤怒、失望、嘲弄，周昂口隐隐作痛，五脏六腑都在抽搐，仿佛胃也蚀出一个深。痛苦之中，他又获得了一种诡异的喜悦。至少，她对他还有这样激烈的情绪，哪怕是负面的。

        他的眼神激怒了她，姜棠深一口气，竭力克制住，扯出个笑容，那我给你放这了。说完，转要走。

        姜棠对上他专注眼神，犹豫半晌，还是说，这个画我不想要，我想尽快还回去。

        肖则很快发现她状态不对，干脆停下车，拉起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冰凉得厉害。

        他怎么敢。

        女孩面有疑色，还是替她拨了电话。

喜欢油画？

        怒火瞬间冲上嗓子眼，姜棠双手颤抖起来，猛然转，灼灼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