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贤没有再问为什么没有在起飞前通知她,他不愿意说,纠缠没有意义。
英贤好声好气哄:你太累了,需要休息。
傅城嘴微微嗡动一下,沉默着。
浅色瞳孔被望浸透,变成涡旋的漆黑。
英贤躲过去:傅城,你去厕所看看自己眼睛里的红血丝。她凑近他耳朵,吐气如丝:小心尽人亡。
怕他不知似的,一只手到他子拉链位置,似有若无地抚摸,那里已经抬,被她隔着子摸一摸都能更。
英贤上前,掏出钥匙开门,自顾自踢掉鞋子,赤脚踩上地板。
他的膛有一种令人沉溺的味,一点香皂清新,一点机舱浑浊,还有一点肤的温热。
听筒中很快传来滋滋啦啦电声,一两秒后,彻底变成忙音。
虽然很想在床上好好教育他一下,但他眉宇间的疲惫那样深刻,看得她心。
电梯门开启时,走廊的感应灯应声而亮,光映着她的脸,纤长睫犹如扇子,遮住她眼神,只剩下安静与温柔。
傅城蹙眉:我没
傅城没动,直勾勾看她,眼睛里的情绪得化不开。
打开灯,英贤才看见他眼中红血丝,锋利眉眼因为疲惫而显出几分落寞。
脱掉外套,又抓了抓发放松,英贤慢腾腾转回,凝着他的瞳孔说:你看你,又和我比赛。
傅城静静吞咽一口,目光更加热烈,慢慢低下来,就要碰上她嘴。
因为她没抱他,没亲他,还是因为她没先说想他?
今天有三更!!
见他矗在门口,英贤促:坐呀,又不是第一次来。
刚才还一动不动的男人这会倒是动作快,立刻抓住她胳膊,把人往自己怀中带。
傅城皱眉:我没有这么想。
电梯运行的声音自不远传来,傅城紧手机,立在原地没动。
归究底,他没有完全信任她。
一定是刚下飞机就来找她。
她还没问,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要回来?为什么到她家门口了也不告诉她一声?
如果她没看错,里面还有执拗。
傅城不出声。
你有。英贤柔声截断:为什么站在那不进来?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英贤仰看他,似笑非笑嗔:我在和你说正经事,你在想些什么?
公司召我回去美国述职,我也不知要花多长时间。他看着她,说:我是昨天下午得到通知之后直接去的机场买票。
傅城猛地想起自己那些梦,每次梦见她,她都穿着高跟鞋,等到被他压在下时,鞋子也便消失了。
8点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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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馨香钻入鼻息,直至感受到她温,傅城的心脏才算真正活过来。
傅城沉了沉眼,心心中五味杂陈:有尴尬、气恼还点莫名想笑。他抬起,与她的脸拉开些距离,手却紧紧攥住她。
英贤幽幽叹气,踏着柔的步伐靠近,伸手搂他脖子,如果你提前告诉我了,我会去机场接你,我们就可以更早见面。
傅城,你是想偷袭我吗?看我有没有为你守如玉?
英贤早就发现,他骨子里其实是个十分强的人,是后天的军旅生活将这份强塑造成了服从与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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