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贤一下子僵住,睫忽闪颤抖,不动声色问:你都听见什么了。
英贤说:傅城,有他沈东扬,我省点力气、早几年坐稳董事长位子,没了他,无非是晚几年再费点力气,时间早晚而已。
英贤挪到水池前,打开水龙。
傅城不回答,扳过她的肩膀,双手撑在她两侧,把人堵在自己手臂与膛之间,弓着背与她眼对眼、鼻对鼻,偏薄的嘴掀起弧度。
当年她赌气地抛下儿女去新加坡躲清静,这次回来才发现两个孩子一个变成了废物,另一个变得捉摸不透
傅城摇,干手,回抱她:我明白,现在不是时候。
车上,陈枫幽幽叹气。
那样耀眼,傅城挪不开视线。
她扬起细长眉稍,角勾着,漆黑眸底透出光来,浑然天成的骄傲。
没想傅城又贴上来,手臂虚环在她腰上,嘴磨蹭她后颈。
他的目光侵略太强,看得英贤躁动,拍他手臂说:碗还没收完呢。
英贤又麻又,缩起脖子笑:别闹。
回到公寓,傅城已经从卧室出来,正在厨房冲碗筷,一个一个摆进洗碗机。
英贤想了一下才明白这个他指沈东扬,轻声说:他确实是个捷径,只是,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背靠沈家不一定全是好事,万一他倒下,蒋氏就不止损失点利益这么简单了。而且,和他绑在一起,公司以后姓不姓蒋还不好说,我也很可能沦为一个高级前卒。
傅城先开口,声音艰涩:没有他,是不是很难?
傅城立刻沉眉。
一点是多少,会不会认为她的态度模棱两可?
傅城没吭声,乖乖松手。
他一定听见了,不然不会这么笑。
本就是胡搅蛮缠,傅城无力招架,更用力地抱她。
许久,傅城挤出低哑声音:我爱你。
英贤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低声说:对不起。要他和个见不得光的人似的躲在里屋。
傅城不听,磨蹭改成吻,在她肤点燃一串串火苗,烧得英贤心猿意。
英贤几乎陷在他灼热的一双眼里,恍惚着,听他又说一遍:英贤,我爱你。
陈枫拿着包起,说:我晚上还有约,先走了。你最近辛苦,好好休息。
英贤抚摸着他紧绷的后背,说:傅城,这不是为了安你才说的,任何选择都有风险。以前我愿意为了早点拿下蒋氏冒这个风险,现在我不愿意。她费劲地后仰脖颈,与他对视:你不相信我?
看着那双平静的眼,陈枫失落。这不是她预想中的反应,她以为女儿会更动容一点。
英贤笑笑。
听见一点。
英贤送她到楼下,分别前,陈枫拉住英贤的手,说:英贤,你一直是妈妈的骄傲。
英贤搂得更紧:你听见了吗?
别否认,我觉得你是,你觉得我凭自己的本事坐不稳蒋氏,必须靠别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