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过去，她是女儿，婚姻必须对公司有益；现在，她是董事长，能联姻更好，不联也不再难以接受。尤其经过沈家一事，蒋震也有些心灰意冷。

乎。庄月琴自小养尊优，却在三十六岁病逝，很难说不是因为蒋震。

        好的。

        蒋震点点，回扫了里屋一眼，轻描淡写说：前两天张海丰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参加他小女儿婚礼，你代我去一趟吧。

        英贤：爸，我知。

        背靠大树确实好乘凉，但是也要紧跟大树生长方向。前几年鼓励民营企业投资海外，海丰首当其冲地走出去，收购了不少国外企业，还建了海外生产线；这两年政策变了，海丰又要首当其冲地抛售海外资产，折腾一圈，不赚反赔。

        英贤也笑。

        但是英贤知，若被陈枫得知蒋震亲口说自己对不起庄月琴，一定更切齿。

        听说新女婿和沈家很熟，到时候沈东扬可能也在。

        英贤与许俏悄然离开，留两人专心对弈。

        蒋震自始至终没问傅城是谁，只在晚饭前问他有没有什么忌口、吃不吃蜗牛，傅城说吃，他便让许俏吩咐厨师晚上焗蜗牛。

        蒋英思不足为惧，贸然动她，极可能引起蒋英见反弹。正如蒋震所说，蒋英见重感情，亲生妹妹出事，他一定有反应。也许最后还是她赢，但是家族内斗，鲜少有真正的赢家，谁输得少些罢了。只要蒋英思老老实实待在越南，她就不会动她。

        今天这番对话，让她有了确切答案：是的。要是她当时对蒋英思出手，只怕没这么容易接下公司。

        陈枫提起这些往事时，表情往往很复杂，有轻视、鄙夷，也有一丝切齿。

        老三，老二的事不可原谅。但她是糊涂，是蠢，不是坏得没救，你就让她在越南待着吧。

        蒋震点点，又说：话不可说死，事不可绝。

        英贤的份不一样了，蒋震对她的态度自然有所改变。

        晚餐过后，蒋震又问傅城会不会下棋，傅城说会，许俏便摆起棋局。

        英贤曾经怀疑过，蒋震把蒋英思放越南，是不是有防着自己的意思，怕她以牙还牙，对蒋英思下杀手。

        我之前和沈东扬打过几次照面，没什么。英贤想了想，说：海丰的海外业务前阵子全出售了，可能是着急卖，价格不太好。爸，翁失，也许是福呢？

        至于切齿什么，陈枫不会说，那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傅城话少，一心落子，几步之后，蒋震也开始认真，凝眉上老花镜。

        她可不信蒋震会无缘无故提别人家的女婿。

        蒋震抬眼看她，不说话，英贤也不吭声，任他看。最后，蒋震先笑，摇：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