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蒋震不同，张玉山爱孩子，孩子也爱他。儿女爱屋及乌，对陈枫很好。

        英贤随手翻阅几页，乐了：生了女儿离婚时可以多分100万，儿子多分200万？妈，这是不是有点讽刺，现在董事长就是您的女儿。

        陈枫说：我不是为他。

        张玉山叹气：我知。阿枫，过去也好、公司也好，看得过重，伤的是自己。

        陈枫说好，挂断电话。三天后，带着厚厚一沓文件出现在她办公室。

        写详细点好，省得以后难看。

        陈枫欣然签字。

        陈枫以为她被自己说动，正要开口，忽听对面问：妈，你和张叔叔有打算结婚吗？

        英贤笑笑，不同她争辩。思维方式不同，争辩纯属浪费口。

        就为这句话，她拒绝了张玉山三次求婚。

        英贤翻到最后一页看页码，扬眉：10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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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当年，怎么可能为蒋震守活寡。在新加坡站稳脚跟后，经过几场小打小闹的暧昧试探，最终与张玉山走到一起。

        收拢思绪，英贤抿笑，轻飘飘抛出重磅炸弹：妈，我和傅城已经领完证了。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陈枫大概也有思想准备，只问她确定？英贤也平淡说确定。

        英贤没说的是，既然她能知张玉山存在，蒋震想必更早知，那么，蒋震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看着陈枫为自己的条件出取舍？

        以前我也认为公司就是一切，我说的每一句话、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得到它。看似蒋氏属于我，其实是我属于蒋氏。

        张玉山比她大五岁，土生土长的新加坡人，海运生意。发妻于十几年前去世后，他没再婚，独自抚养一双儿女成年。

        陈枫当时沉默很久，最后说：玉山，我咽不下这口气。

        张玉山曾问：阿枫，你真要用自己的一辈子给蒋震作陪？

        反应最大的是陈枫，也不能说反应大，冷淡更贴切一点。

        妈，你和爸结婚的时候也签了吗？

        婚前协议，你拿回去给傅城看看，如果他有异议，标出来，我找律师再协商一下。没异议的话就早点签了，你们也能早点开始筹备。

        陈枫面色不改，说：英贤，这是现实。

        她不想过渡揣测，就像她也无法确定，蒋震之所以没与陈枫签婚前协议，是真的忘了、没有这方面意识，还是因为别的。

        两人之所以迟迟不结婚，原因在陈枫：离婚时，蒋震提出一个条件，分份可以，但只要陈枫再婚，就要将票尽数归还。当然，蒋震会予以同等价值的其他资产作为补偿。

        没签，所以他后悔得要命。陈枫微笑：这大概是你爸这辈子犯下的最大错误。

        陈枫猛地回神，不敢置信看她。

        没想到，今天，她竟又从自己女儿口中听到相似的话。

        陈枫面色突变，下意识否认，思忖片刻，将否认的话咽回去，改成：你知了？

        张玉山不迫她，只是那难掩失望的表情令陈枫无法直视。

对此，英贤觉得好，杜悦还是那个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