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尚書越想,心裏頭越憋屈。
文非命這才不再計較,看她一臉急相,終於不忍再逗她,笑:你啊,就等著當新娘子成了!
冬至的時候,因為大雪封路,天雷跟尚翊回程不及,被阻在了距離京城幾十裏處的鎮上。
尚翊為此焦躁不已,恨不得插了翅膀飛回去。
天雷少不得跟著尚翊在外面跑,追風和閃電如今均不在邊,許多事情都是他一力承擔,雖在京中,卻跟印歌聚少離多。
也不是急著嫁人印歌想了想,又不好意思說,其實就是能正大光明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她覺得是件很幸運的事情,比攢了許多銀子都開心。
今上被嚷得頭大,只能三五不時派尚翊出去跑跑,一面又著文尚書問他什麼時候嫁女兒。
文非命慢悠悠地坐下,緩緩地搖著扇子,就是賣關子不說,急得印歌左一聲二哥右一聲二哥的。
印歌幾乎歡呼一聲,一下蹦了老高。
文非命一扇子敲在她頭上,佯裝要起,那你別嫁了。
這親事本沒什麼難的,一切都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等得雪停後,尚翊便迫不及待上路了。若是以往,天雷怎麼都會勸一句,如今心裏擱了人,便隨了尚翊的歸心似箭。
文非命搖頭,就這麼急著嫁人?
尚翊抬頭時已不見了他人,不禁:我倒不知,天雷也是這般風風火火的子。
一想又皺起了眉,可這天雷隨尚翊多年,關係可是好得很,印歌嫁了不是也間接跟侯府關係好了麼?
況且尚書府跟侯府又不是死敵宿仇,就他爹跟侯爺兩個朝上拌嘴,哪就要老死不相往來了,盡跟小孩一般置氣。
大雪鋪路,算不得好走。兩人回到京城已是傍晚,均凍得臉色發紅。
別啊以後赴湯蹈火兩肋插刀還不行麼?印歌急急忙忙揪他坐下。
文非命小小地翻了個白眼,以三寸不爛之可算把文尚書給說通了,罷了就去印歌那裏邀功。
印歌不得不在尚書府老實待到明年待嫁。
只是雙方合了八字,這後半年沒什麼滿意的日子,加上文尚書有意多留印歌一陣,便把日子定在了明年。
顏兮數落兩人等不得緩緩,一面著人去煮熱湯。
印歌翹著腳在榻上啃桃子,哪里還有先前的怏怏之色,看見文非命進來,一骨碌坐起就問:怎麼樣怎麼樣?爹同意了沒有?
顏兮笑:有了記掛的人,自是不同的。
好半晌他才:要是成了怎麼謝我?
顏兮這時候也想起來,:印歌今日來過,方才走了沒一陣。
尚翊見兩人就跟要勞燕分飛一樣,稍微離點兒就望眼穿的,後半年便留在了京城。每日跟文尚書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文武大臣都覺得久違的熱鬧回來了。
想到被大雪所阻的那兩天,尚翊笑了笑,沒有言語。
我以後也給你找個膚白貌美的好嫂嫂!
她話音剛落,天雷已經旋出去了。
文非命無奈:人家可是幫你找回了失散的真千金呢,您也不記著人家一點好。再說了,他們兩跟誰交好您都要,也未免太寬了。
文非命如今一介光棍漢,他是不知什麼男男女女卿卿我我的,不過看著印歌開心,他也由衷欣。
天雷看著顏兮幫尚翊抖上的雪,腦海中的影像也愈發清晰生動,在心口蠢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