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远近 h

“……在。”

关以韫回到卧室后都还因为北檀最后落荒而逃感到愉悦，她把手机充上电，完功课又慢悠悠地洗漱，护肤，最后躺在床上已读了信息。

他把自己埋在被褥里，心里像是被绳子吊着拴着，又酸又。

“小杂种看等下不收拾你！”

少女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他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北檀从梦里惊醒，窗外依旧昏黑。他打开手机，又沉默地锁了屏。

他本来已经想好了，明天要怎么去找她的麻烦，可一躺下脑海里就浮现出纠缠的肉，电影里朦胧的爱意倾诉，还有她沾着泪珠的眼睫。

她耐心也有限，估摸着差不多了，刚想装一下害羞就回家，却听到北檀先转，甩下一句话就狼狈地跑远了：“要再见面就给我打电话。”

他不知自己怎么了，纠结了整夜的心，在这一刻听到她的声音突然平静了。北檀对这从未有过的感觉心底生出恐慌，他下意识转想要离开，却被关以韫拉住了袖子。

“可能是忘了充电，今早快迟到了，着急出门也没注意。”

“下次见面就去游乐园吧！我准备了……”

“喂？北檀同学？”

北檀低下，发现睡被支起了一块鼓包。

少女抱歉地望着他，北檀侧过脸不去看她，但早已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只可怜兮兮求饶的小动物。三三两两的行人走过，路边车辆带起的灰尘有些打到他们上，关以韫不着痕迹地向里挪了下，发现北檀却丝毫不在意，反而出神地在想着什么事情。

关以韫说了什么他已经没有仔细听了，只是糊涂地答应着。听筒让她的声音像蒙上了一层砂纸，震得他耳有些微微的意。隔着距离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奇怪，更像那天宾馆放的电影里那个暧昧的声音……

“什么？”

放学后人群在路口分成不同小溪，关以韫刚和朋友告别，不过走了一小段路，就在回家路上的巷口看到了北檀。他也刚到不久，为了堵人特意跑过来的，校服领口被拉开了一些，刚运动完还着气，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关以韫没有立过去，而是站在原地先欣赏了一下，直到少年望过来的时候，她才恰当地完成了一个由惊讶到腼腆的表情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