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着挂饰的手一顿，他脸上表情说不出的复杂。照理说收钱是当鸭这个过程中最让他高兴的事，更何况这个雇主事少钱给的多不说，还带他到去玩，自己应该感到轻松才是，但他看到那条收款短信心里就说不出的窝火。

        或许是野战，还是找了人要来群交？

        兜里手机亮起，北檀点开手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关以韫局促地开口：“……这是今天的款，你说那个……不收钱，我就按原价给的。”

        北檀烦躁地了发，致的脸庞少有地出现了困闷。他本来不想回了，干脆就和她断绝往来，但北檀一想到这，原本的烦扰更加严重，还隐隐生出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不舍。

        “来这干嘛？”

        “叮”

        她却不在意了，退出界面开始看些有的没的，过了好一会，在她踏进家门的前一刻，手机终于震动了。

        北檀转望向天空里不断升起的烟花，装作不在意地开口，关以韫也不再看他，张了张嘴，脸红红的，又继续看着天空。

        “那下次还可以和你出来吗？”

        “这个不收钱。”

        啊，把人气走了。

        最终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地牵着手走到游乐园门口。到了分别的时间，按理说北檀应该再哄着她让人多花点钱，这一趟除了个兔子挂饰他什么好也没捞着，然而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等着，似乎在期待她先别。

        “……感觉在转账的时候才有些不开心的，是对金额不太满意吗？”

        几句装模作样的歉很快就被已读了，北檀却没有立回复。家里司机已经等了久了，关以韫坐上车，继续和他发着短信。

        “……”

        又是已读。

        “抱歉北檀，我不是故意的。”

        关以韫叹了口气，把手中一对的挂饰往包里随便一，转向另一条路走去，边走边开始编辑起短信。

        终于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北檀却并不希望接下来的事情会发生，就好像，他并不想把关以韫和顾客画上等号。虽然很可怜，北檀也明白自己是在自欺欺人，但这一瞬间他竟然期望她是出于真心，而不是只觊觎同他上床。

        “谢谢你，我今天也很开心！”

        她刚想说不用继续送了，却看见一向顾客至上的北檀转过，一言不发地走了，背影虽然气冲冲的，手上还攥着那个兔子挂饰不放。

        北檀不断告诉自己，他是被迫才不能和她分开的，一边鬼使神差点开手机，回复了一个“嗯。”

        北檀侧过脸看着她，鬼使神差地，他低下，在旁的少女嘴角啄吻了一下。关以韫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刚刚被亲过的地方，本想松开手，却发现被北檀牢牢牵住了。

        “你看上去好像有点生气，如果我说错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下次会注意的。”

        “漂亮吗？”

        少女的短信很快又送了过来，北檀打开界面，另一只手把玩着小小的兔子挂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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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设想的所有事都没有发生，关以韫只是把他子转了个方向，随着欢快的音乐响起，在达到高时，几颗绽放的烟花在他黑亮的瞳孔里点燃。北檀的心脏随着点亮的花火越来越响，他动了动手，关以韫依旧同他十指相扣。

闪烁一下又湮没。北檀转要走，关以韫却带着他走到游乐园偏僻的小山坡上。

        不行，同她交易不是现金，万一她拿着收支记录去告发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