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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五)

        你干嘛老看着地下,是在找我的脚吗?

        为什么要杀他?

        我我要走了。

        抱歉我

        她的脚刚伸过来,无名就像被到了似的后退了几步,黑暗中哐啷一声响,弦音阵阵。

        陈姑娘,睡了么?

        哇,你受伤了?陈婉凑近他口,这里血了。

        陈姑娘!门外响起一个低低的女声。他们同时回去看。

        少女像一条活泼的游鱼,吐出一个个泡泡,他没明白过来,泡泡就破了,接着又是一个泡泡升起,无名呆呆的不知所措,恍惚间只觉眼前升起了火光。少女的脸映在火光里。

        你刚刚在摸我的脚吗?陈婉动了动脚趾,忽而甜甜笑问;我知啦,你喜欢我的脚,对不对?那些来酒楼里的客人也会摸陪酒的子,摸她们的脸,她们的脯,有的还会把手伸进裙子里,摸她们的脚。

        他微微现出窘迫的神色,很脏是不是,我不该来扰你的他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在嗜血的疯狂中生出的冲动,本就是肮脏的。他一向很容易冲动,也容易后悔。

        柔的小手,腻的感,和那双小巧玲珑的脚一般。

        疾步走到窗边,正要开窗,一双微凉的手环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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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再摸一摸我的脚。

        他不敢回去看她,一手握紧了剑柄,他要下去,在大雪里挥剑,他要

        我

样肮脏。

        他瞟了一眼,这不是他的血,抬手随意抹开,我没事。他手上也沾了血,骨节分明的手,手掌宽大,指节修长。

        你的手

        陈婉轻轻拉过他的手,他的手已经蜷缩成了一个拳,她慢慢掰着他的手指,紧张的指节渐渐舒展开来。她捧着他摊开的手掌,小心地用食指戳了戳那带着血迹的手心。无名屏住了呼,他不知男女授受不亲的礼俗,没人教过他这些规矩,他只是本能的感到紧张,明明只是被她戳了戳手心,他却觉得心口一的疼痛,像是那也被她细白的指尖轻轻戳弄着一般。

        因为

        是陈婉燃亮了火烛。她瞧着他微微发红的脸,半敛的漆黑眼眸,心里忽有种说不出的快活,喂,我们坐着说话吧。无名僵立不动,她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手,坐到床边。

        他像被了似的猛地站起来,陈婉吓了一,怎么啦?

        好。她仰微笑,你的手不脏,我喜欢你的手。她把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他手心里。

        节日快乐

        她的声音的,似羽在心上絮絮飘落。

        我不知

        他没有回话,只觉那肮脏的望正在血里奔走,在过往的十九年里,他从没有一刻像此时这般恍惚不安,老子说的不错,要离女人远远的,她们会让你分心,她们会让你再也握不住剑。

        少女呀的一声,你碰倒我的琴了!她下床,赤脚跑到他侧,拾起琵琶,左右看过,才呼出一口气,唔,还好,没摔坏。

        陈婉认出了那个声音,唔,是萧红娘来了,不能教她看见你,你明天再来看我好不好?

        他点,轻轻跃出窗口,几个起落便不见了。

        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咳咳无名像被呛到了一样咳嗽起来,他的脸红了。他不知为什么,只觉得咙里的,手心也的。

        你刚刚杀了什么人啊?

        喏,你喜欢就再摸一会儿吧。陈婉把脚伸向他。这个新朋友长得很好看,教她想起哥哥,她心里喜欢他,愿意教他摸一摸脚。

        你害结巴了?噢,不对,这里太黑了,你看不见我。

        你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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