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匀儿年岁小,我盼着四弟能让她继续读书,待下课后回来干杂活。”
吴真匀瞧着也跟了上来。
黄小姐仍是不待见她们,却也勉为其难接受了爹爹娘家这门穷亲戚。
吴真匀脾气也是爆,当即说与娘在府上不白住,她们同下人一样干活便是!
世美一个!
既然要下人抵那吃食住宿的,当下吴母便挽袖收捡一桌残羹。
吴母却是摇:“此番投靠你舅父也是娘家人都知晓的事情。倘若我们搬出去的事传出去了,叫你舅父如何在家乡立足?万万不可!”
“切!我可不想认这样寒酸的亲戚!”
她年岁虽小,可却因自幼便有些神通的本领,已经是分辨得出来这府上是有些妖邪之气的。
舅父面有难色,最后在吴母的劝说下同意了此提议。
吴真匀吃着饭菜,眼珠子却四下张望着,叫黄小姐骂了句:“果然是不懂礼数的村妇!”
舅父脸上挂不住,又呵斥了一番后,赶紧提女儿了歉,然后吩咐下人先带了吴真匀母女俩去歇息。
吴真匀气得脚也无用。
如此,吴氏母女可算心安长住。
可料想到舅父本就不仁义,如此黑气她却也没放在心上。
母女俩倒也不嫌弃,寄人篱下不可挑三拣四。
行李放下后,下人也离开时,吴真匀便对娘说:“娘,我瞧那表妹脾气极大,也不愿认我们这门亲戚。待过些日子我去城里寻个活计着,等存了钱银便搬出去。”
黄家小姐礼汝仍旧不改嘲讽嘴脸:“由着她们去呗。如此也能叫她们名正言顺的住下来!”
“他十五年都没回过家乡,从前那样的骂名在,何惧这点小事?!”
然后又在这周围瞧到了一缕若隐若现的黑气。
“娘啊!”
吴真匀只当没听见,只因她自打入了黄府以后,便感觉不大舒服。
她略感觉有些不妥,却不知不妥从何来,便收敛心思再不多想。
黄父安排吴真匀跟在黄小姐边伴,却遭了黄小姐的反对。
生得珠圆玉的,也是俏丽可人。
舅父黄世玉盛情款待,早在书信里得知来意,也是热情:“汝儿跟真匀同岁,倒是日后可以作个伴。四姐你就在这府里好生呆着。从前我无法过多照拂娘家人,如今却是无人再阻止。你们就将这里当成自己家!”
母女二人于傍晚时分入了黄府。
舅父给她们安排的是一简陋的住所,便也是下人房。
舅父一口答应,“那是自然!哪怕匀儿不干活,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吴真匀当即忍不住要上前理论,却是被吴母眼疾手快拉住,赶紧打圆场,“世玉,若是打扰了,便借些银子我们母女俩自行寻个地方落脚便是……”
舅父瞧着几次阻止却拗不过母女俩的坚持,便只能依从了她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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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真匀临走时回,只瞧到她的舅父正在好言相劝着黄小姐,举止间甚是亲昵。
舅父闻言立即不悦呵斥:“汝儿不得无礼!这可是你姑母与表姐,快问好!”
晚膳四菜一汤,没了主母的黄府女主人便只剩了那年纪小的黄小姐。
黄府的富贵叫自小在镇上的母女俩略局促,也叫那闻声而来的黄小姐取笑嘲讽:“爹,你给些银子打发了便是!作甚一定要养在府上呢!”
“你子执拗,真与你爹一样!放着好好的富贵不想,偏要那穷人!”吴母骂:“我不允!也不会搬离此!你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