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偃略一思忖,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屈指蹭了蹭她生霞的脸,眼波一,风又轻浮:“脸怎么红了?”
“这是什么?”
李偃抬起另一只手为她掉泪珠,幽幽叹息:“这样...”他从袖中掏出一个两寸大小,形状似蝉的物,“这个给你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银子比什么都好使。”他反握住她的手,给她解疑释结,“京城有我一份产业,往后每月都会有人送银子进来打点,你安心待着,等我再回来接你出。”
他顺着脸颊向下摩挲,就在要碰到秀颈时,赵锦宁往后移了移,吞了吞咙压下如鼓一般动的心,“热的。”
“他怎么会…”
谁能保证他说的都是真的?错过这次机会,她再想出就难了。
李偃盯着那抹淡绿裙摆越走越远,边勾出个轻讽的微笑。
李偃目光微动,盯着她没答言。
她下了炕沿,提着裙子,脚步匆匆似逃一般往门外走。
赵锦宁看看手心的暗,再看看他,一脸虚心受教:“刺到什么位?”
让她死在别人手中。
“嗯,”他回过神,没有了方才那般亲热,前倾,伸着胳膊过来摸她的手,手臂,逐一往上到肩膀后颈。
“咸熙守卫,有个叫陈四的,他会给你们送吃食,以后都不会饿肚子。”
他又交到她手里,矜重:“能发半仗远,找准位刺进去,非习武之人,叫他动弹不得。”
她糊糊的嗯了一声。
他的指尖扫过她后颈最让人碰不得的肉,温热呼洒落在她耳畔,像蚂蚁似的爬上她的肌肤。她咬着,忍受着这又又颤的酥麻。
“这几位就是麻,可记住了?”
赵锦宁眼圈兀的一下子通红,声气楚楚可怜,“再有人来欺负我怎么办,就像那晚,你要是不来…我会被太监打死的。”
“你不要小瞧了它,威力纵然不及刀枪,但用来防足够了。”李偃从她手中拿过来,对着碧纱橱发,蹭的一声,小小细针竟钉在了木板上,“暗,就是要藏在暗使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知行哥哥?”
赵锦宁拿起来朝地下一摁,果然出一枚绣花针,“这么小的针出去无非就是扎一下,怎么能够防?”
在她交付真心前,都得全须全尾的好好活着。
罢了,徐徐图之为上。
李偃摩挲着她的手背,宽:“有颂茴在,还有陈四有事可以找他。”
“暗,”李偃牵着她的手去摸蝉上的眼睛,“这里,摁下去就能从嘴里出来针,可以用来防,你且试一试。”
他平静地注视着她。
李偃坐直子,抬眼一看,就见她两腮夭桃灼灼,不知何时羞红了脸。
她哽咽着掉下泪来,“可是…”
她的眼睛里像是着一汪春水,戒备又赧然的望着他。
“我在里早就习惯了食不果腹的苦日子,我不怕吃苦的,哥哥,你就带我走好不好?”
“太阳晒的有点儿热,我口渴了…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