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他好像终于明白。终于心服口服。
阿威亚戟下车通风,接过段霁月让他随便买点什么填饱肚子的大额货币。购物时看见已经开始在破旧太阳伞下嗦面的明掣,和正点烟站在不远交谈的段霁月和蓝。
“你猜她当时开口说了啥?”铁甲虫拐了弯,驶上一半开发的小路。
但没人回复的几秒后坐在边的人风轻云淡的说:“阿威亚戟。我的Omega。”
“说的是你吧蠢货。”
这样的路程只用车辆完成的话至少需要不停蹄开一天才能回到洛兰迪,中途不得不停在人烟稀少、物资坐地起价的偏僻服务区或黑心客店,给久坐的人也加点油。
“刚刚见的时候问你是不是老段男朋友你还否认,”明掣固执己见地戳穿他,“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一直以为你们这些的都只是利益关系。”他跟着对方后脚走进
“我们还没自我介绍吧。”他依靠后视镜去看阿威亚戟,自来熟的说自己叫明掣,风驰电掣的掣,旁边坐着凶神恶煞的女人是蓝。
“我趣,我心想,咋有人这么会说话呢?”
后座上阿威亚戟不自然的瞟向边的人,发现段霁月也看着他。女人靠在车门和座椅的角落,尽量放松自己的。眼神交汇后,她对着还在发声的地方努嘴,笑着摇。
“听见没?”明掣大声说,“你的Omega嫌你吵呢!”
段霁月比这个时候青涩,比六年前成熟,穿着棒球服和长,蹲下来后才发现她还着棒糖。看着坐在地上两边脸得不对称的少年,不认真的挤着眼开玩笑。“她说:你好像一只狗啊。”
蓝替两人提下行李,然后在后座摇醒明掣。
明掣的靠背又被踹上一脚,女人对着后视镜里开车的人恶狠狠地说:“闭嘴吧你,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踢出去?你当时难不像?我说错了?”
暴躁的铁甲虫停到段霁月家门口,此时饱和度低迷的天网也换上灰蒙蒙的火云宣告一日的时间所剩无几。
“噢,我知他!”明掣很给面子出惊讶的神情,蓝却沉默得一如既往,“之前听谁说过来着,在黑市见过你。”
阿威亚戟不作回应,他知对方说的是什么。不是愉快的回忆便尽量让自己不去构想那个场景,但段霁月的同伴们肯定知晓,希望大家对此心照不宣。
副驾上的蓝把车窗多摇下一些,重新拿出烟盒。在靠椅边链接后座的隙目不转睛的对后面的男人说:“是不是很吵。”
四人别,他们回到家。
阿威亚戟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己还完好佩的防尘面罩,一言不发,不准备加大段霁月的误会。
阿威亚戟幅度不大的点,清楚前面人的意思并非真的厌恶:“是有点。”
“你的朋友们很可靠。”阿威亚戟等待段霁月输入大门复杂的密码锁。
家门打开,里面却意外安静。“是很可靠,幸好很可靠。”
蓝向他递来一支烟,阿威亚挥手拒绝,于是她一个人点燃了它。
联系的那人。
明掣力充沛,仍然对诸多事件津津乐。他无端说起多少年前跟老段的缘分,其中不乏某些熟悉的洛兰迪元素――地下拳场、被痛揍的十七八岁、段霁月在路边捡到脏兮兮的臭小鬼……之类的。
之后的路程换了几人驾驶,最后驶入洛兰迪境内的是蓝。副驾上坐着段霁月,明掣四仰八叉的在阿威亚戟旁边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