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掉一冷汗,赶紧回屋去了,再待下去,恐怕我的老母亲会罔顾我大病初愈,提着拖鞋就上啊!
也是哈,一万多金换来的女婿,就这么被我扔了,搁谁谁不心痛啊,我理解,理解,理解。
他的回答让我有些吃惊,但也没有很吃惊,我没说什么,跟他了别就离开了。
哦,估计是新宅装修。
看完后,我的下巴久久不能合上。
为了财产清算,我在林家的账房看了一下午的账本,真是惊呆了,青夏一个月竟然能花九千八百银,我未成婚时一个月才花一千多,她到底是怎么花的?
我看得垂丧气,不过当我看到林家主宅总花费一个月大约为七百六十金时,这种沮丧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我们家族奢侈生活的震撼。
不过我已经把人家休了,这些东西还是得还回去,一想到以后再也没有财务自由了,我的心突然好痛是怎么回事?
怪不得父亲总在我面前哭穷,整日一副“林家要倒啦”“咱家迟早败落”“基业堪忧”“你们要好好努力,才能振兴林家”的态度。
光是父亲送李晚镜那个金玉璎珞,就值一千多金,而且按照习俗,那是见面礼,是不能要回来的。
我们家的收入,无非由三样东西组成:爵位、俸禄、其他收入,真不知怎么就能维持这个开支的。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四人都是娘不疼爹不爱,无家可归的浪子,是妻主将我们捡了回来,给了我们一个家。妻主对我们一视同仁,我们又怎会心生间隙,让妻主为难?”
更不要提,林家除了主宅,外各个亲姨表姨的亲戚大概还有二三十个宅子,综合起来,整个林家的开销大到我无法想象。
我跟账房里的姐姐们表达了这个意思后,她们都很无语,给我看了那场婚礼里,林家这边的开销总额。
(一百零四)
这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李晚镜强迫我那天她有两天始终不在,同时也能解释我重回荣棠府那段日子她再也不像以前一样黏我。
按照小宝所说,林欢脚上的伤应该是青夏回来之后才开始的,那一天李晚镜说她被母亲打伤,于是让她回家歇工伤了。
他真是知好多药理学知识,若是生而为女,应该可以去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而不是把这些才能都用在深宅大院,用在为了圈住一个女人耍的各种心机里。
李晚镜,果然还是他。脚底的伤不是他干的,但起因他难逃其咎,只是不知他了什么,难是给她喂了什么药?
结婚竟然这――么――贵?
有人因为四百银币在水深火热里受了三年折磨,有家庭花七十六万银币一个月的日常开支。
一瞬间,我有那么一点点儿后悔如此轻易地把他休了。
更令我惊呆的是李晚镜的嫁妆,那些商铺和土地,一个月竟能给林家带来七百金的收入,怪不得我能那么轻松地拿出六枚金币,账房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真想把青夏喊过来一起长长见识。
她的神状况开始不稳定则是我离家出走又归家后开始的。
(后来发现并不是,新宅装修的钱是吏出的,青夏是真的一个月能花这么多钱,她是个超乎我想象的败家女。)
有的资产林李已经共同掌,估计还得分割,真是不小的工作量。
但倒了这么多年也没见真倒下去,也是很神奇了。
在账房理账理到快晚上,又去厨房吃了顿晚饭,我喝了药,便去找父亲了。
我想问问他们最后商量出了什么结果,谁知他们对我避而不见。
真希望大家都能像我一样节俭,那样说不准林家还能再续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