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乔乔顺势勾上他的脖颈,两条胳膊紧紧地圈住,他的颅为她低下,疏淡的脸庞被迫靠近她。
林洛周没有反抗地被推了进来,又被许乔乔一鼓作气地压在楼梯扶手上,活像个被恶霸强抢的无辜公民。
至于现在,大概是厌烦多一点。
他冷冷收回目光,回了馆内。
她高仰着,眼里好像有两簇小火苗,很了解她的林洛周知,她现在不肯罢休的原因里,真的气自己被当炮友大概只有指甲盖大小,其余的,都是被挑衅和无视了的胜负。
临走前,他隔着十多米的距离遥遥望过去,心虚的许乔乔一眼都不敢往右边瞟,正在埋苦吃。
否则他就会像现在这样,全都标着排斥。
她必须得和贺雅琪说她也被渣了,她都从女朋友降级成炮友了。
没谈过,那她是什么?许乔乔想起被有些人撞得腰酸的记忆,合着她成炮友了?
但比起安分乖巧,许乔乔偏偏更擅长出错。
楼梯间里的声控灯早就灭了,旁边的墙难得不是玻璃的,厚实的水泥把光线阻隔在外,他脸上的神情幽暗冰冷,又好像变成了最初那个还不熟的时候,他看见她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边,疏离的目光里总要多一点什么。
出错?他说的出错是说不能被发现他们谈过,还是不能被发现他们仍然有着不同寻常的熟稔?
狗东西。
在他们之间,许乔乔一直都是主导者,哪里有过吃瘪的时候?
可能是不想让云雅发现他刚才就坐在她们后面听别人八卦他,林洛周绕了一个大圈还了盘子。
中午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大多数人都留在休息室里,许乔乔目光转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和云雅说了一声,她退出小房间,鬼鬼祟祟地打开件找她那“前炮友”去哪了。
一开始是莫名、烦躁,后来就变成无奈和妥协。
许乔乔心里一气,她原本只是想彻底虚晃一枪,这下好了,她今天非得亲到不可。
明明灭灭的微光闪过,许乔乔勾起,心勾勒的眼线张扬上挑,眼神迷蒙又魅惑,她稍稍踮起脚,涂着薄薄一层釉的粉危险地贴近他的脸,拂过脸颊的呼带出暧昧的底色,她看了眼亲过无数次的薄,目光缓缓对上他的眼,挑衅地低问,“出什么错?林洛周,你还会在我上犯错吗?”
她彻底脚尖点地,让自己又高了一点,脑袋气势凶狠地撞上去,只隔着空气墙的双就紧紧贴在一起,她睁着眼瞪他,恶狠狠地咬住他的下,两排整齐的牙齿还碾了碾,完全是发出气。
许乔乔收回手机,起,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抓住他橙黄甲外的口袋,不由分说把人推进了楼梯间。
博物馆内有着炫彩玻璃打造的五层楼梯,很少人会来这应急用的昏暗楼梯间。
她的手从他的甲口袋中抽出,在布料有点糙的甲上缓缓上移,路过他平稳动着的心脏,而后一把拽住他前的门禁卡挂带,蓝色的两细带被她合拢了抓在手里,重重一拉,他后仰的就不得不朝她躬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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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地图上的指引,许乔乔在茶水区捉到了正在灌热水的林洛周。
林洛周眼里的情绪对许乔乔来说有些陌生,好在无措的感觉只是一晃而过,许乔乔轻咬了下,没忘记自己来算账的目的,她提了提气势,兴师问罪:“听说你没谈过恋爱,那我是什么?炮友?”
这时,她搁在他脖子后面的双手瞬间覆上一只大手,掌心有些发,正用力掰开她的手,抓得她都疼了。
他语气淡淡,平白直叙地用事实提醒她,“无论以前是什么,现在都是不能出错的关系。”
今天出门急,她上没有落日橘黄一般暧昧的香水味,只有衣服上洗完晒过后的留香,和他的是一样的。
他脸上没有惊讶,对许乔乔各种出格的举动好似再习惯不过,清隽的脸上一片淡漠,看着许乔乔的眼睛不带感情,细看好像还有些反感地浅皱了下眉,最后平静地问,“有事?”
无前任这种话是她才会说的猪话,没想到让她这个前男友捷足先登了。
就连追他的时候都没有――那些死缠烂打被无视的记忆,都被许乔乔当成功路上的铺垫,选择撇去了。
许乔乔突然觉得,在家避不开的那几次见面,林洛周的冷淡不是装作不熟,而是不得不拿出几分客气应付两个家长。
许乔乔搞不明白。
在许乔乔幽幽的眼神下,林洛周突然站了起来,把偷瞪他的许乔乔吓了一,赶紧低下假装无事发生,好久都没敢抬眼。
他们用的是同一个洗衣机,现在是“一家人”了。
说着,她侧过脸,刚才好像不小心错过的两眼看就要毫无阻隔地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