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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茉尔眨着眼反应了片刻。

        少女撑着手肘努力往后退开，以便观察男人的神色。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眼眶微红，脸色比平日里更加苍白，两颊却因为适

        世间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那个笑。如果要说的话――那笑就如夏风般柔，直达眼底的最深，其中满是依恋，带着愿望终于被满足的欣叹，又好似不确定自己是否仍在梦一样――一瞬不瞬打量着他，唯恐他下一秒就会再次消失。

        给她拉好被子，忍不住在她边轻轻一吻。或许他留恋的时间稍微过长，少女乌睫轻颤，如翩跹展翼的蝴蝶，忽闪着缓缓掀开翅膀，出了其下睡意朦胧的乌玉。

        她因睡梦而朦胧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something      is      very      off      （今天的一切都非常的不对劲），然后忽然想起来，汤姆今早在她起床前就出了门，一走就是一天，连去了哪里都没说，直到现在才回来。

        天知他在外面冻了多久。

        爱茉尔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她攀住他脖颈的双臂轻轻向下拉，同时仰起小脸，纤长的羽睫颤栗着下垂，温热的像颗熟透的樱桃，急不可耐地覆上了他的。

        他的手冰透了。跟生气比，她更多的是担心。

        这是一次有人对他说这句话。

        缠绵悱恻间，爱茉尔用指尖轻轻梳栊爱人的发，这才忽然意识到，汤姆柔的发丝已经被雪水浸透，就连后颈也被雪水微微打；虽然已经进屋许久，指掌即便隔着被单仍旧泛出丝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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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姆以为她要责怪他消失了一整天，但她颊旁却忽然绽出了个笑。

        汤姆缓缓打开房门。爱茉尔蜷缩在炉前的地板上，面前摊开着本书，想来是等他等得太久，此时安安静静枕着小臂，睡得正香。

        “Happy      birthday,      sir.”（生日快乐，先生。）

        他不自觉的加深了呼，将沁满雪的外袍和外套解开、脱下，轻轻挂在衣帽架上，然后慢慢向姑娘走去。

        恍惚间，汤姆觉得自己的呼停滞了一瞬。其实何止是他的呼？在爱茉尔笑的瞬间，就连时间也放慢了动作，舍不得挪眼似的，暂缓了匆忙的脚步。

        汤姆双眸微微睁大，完全怔在那里，像被施了immobulus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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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姆召唤来一条毯，免得冰凉的双手在抱起她时，将她惊醒。

        她的目光扫向他的，双臂攀上了他的脖颈，又望回他眼里，像在梦中一样微微偏着，笑容加深了几分。

        “Sorry      to      wake      you,      darling.”（抱歉吵醒你，亲爱的。）

        屋里被烤得的。趁独自一人在家，小的影只穿了一件他的衬衫，窈窕的型随着她缓慢的呼起伏，在火光中若隐若现，更引人遐思。

        几乎于此同时，窗棂外传来了午夜的钟声，标志着新一天的到来。

        她把重音放在了“先生”上，但他却几乎只听见了“生日快乐”两个词。

        不知是火光还是睡意，少女平时白皙的脸颊此时显得格外嫣红，像朝阳里的茉莉花；白日里本就绝艳，烛下看来，更胜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