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琉玉犹豫了一下，开口：“杨婉很好，是个温柔贤良的美人……”

        除了每日频繁到难以忍受的房事，她似乎还是公主之尊，享尽荣华，等到高怀衍腻烦的那日，兴许会大发慈悲主为她择一位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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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没了任何倚仗，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高怀衍，她自幼习惯了荣华富贵伴，即便成功逃出去，她也未必能忍受隐姓埋名一个庶人，到底是意难平，似乎只有这样想，才能稍稍压制住心中那对自由的渴望之情。

        高琉玉愣怔地抬眼看他，不懂他又是从哪里来的火气，忍不住开口：“等皇兄迎娶了皇后，难还不放我走吗？”

        晚间高怀衍过来的时候，兴许是碧滢提过此事，他一副言又止的模样，问她作何感想。

        “还是你觉着，她会比万氏女更有度量，能容人？”

        正是丹桂飘香的时节，几个人忙活着采摘桂花，要制成甜酒酿和糕点，高琉玉闲来无事就站在不远看她们忙活，不多时听到她们谈论高怀衍和杨氏女杨婉此刻正在手谈，郎才女貌，看上去般极了，纷纷猜测等到孝期过后，高怀衍就会迎杨婉入主中。

        不止如此，她再次被高怀衍限制了出行，这也是她过了好几日才发现的，中没有能说得上话的女眷，她便也懒得走动，直到这日她打算主动同高怀衍求和，发觉已经无法踏出芳芜半步，阖上下，连伺候的人都更加谨言慎行，除了必要的回复，不肯与她多说一个字。

        不等她绞尽脑汁夸赞这位不甚相熟的表妹，高怀衍冷哼一声：“再温柔良善的人，若是知晓你我二人兄妹相，只怕也会变得疯魔。”就如同杨氏那位先皇后一般。

        想通这些，高琉玉的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倒是碧滢严厉斥责了那些议论的人，而后小心翼翼地劝她不要多心，她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令高琉玉忍俊不禁，高怀衍后位空置，这是迟早的事，何况她没有立场也没有闲心多想。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好像和从前父皇还在的时候一般无二，高怀衍渐渐放宽了对她的约束，许她在中各地走动，只不过要在碧滢的陪同下，偶尔还会抽空带她出游玩。

        “走？我几时说要放你走了？”高怀衍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轻蔑的残忍，“你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朕边。”

        高琉玉心乱如麻，当晚也不肯合他，闷声承受着来自上方的冲撞，越是这样，高怀衍就越用力，非要她叫出声来，得她最后咬着被褥哭不止。

        高琉玉的一颗心不停下坠，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终究是徒劳，他要让自己一辈子都他见不得光的情人，她惊恐地得出结论。

        她对杨婉了解甚少，只知是个颇有才情的美人，温婉端庄，若是高怀衍选择她他的皇后，倒也不稀奇，想必他为了安抚太后那边的势力，还会纳万姝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