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了。
欧文大吃一惊:“我以为你在美国过得很好。”
幻影移形扭曲空间。人影落地。
隔着长长的会议桌,他对加西亚鼓励地微笑:“加西亚,自由,是你与生俱来的万千爱。你想的事,走你想走的路,无论你出什么样的成就,我们都会为你自豪。”
“你这个样子放在桌上,像一块淋了酱的牛排。”欧文插嘴。
同行的路易斯止步于门口,没有靠近。
“不会有无关者想继续留在这里听别人的私事吧?”路易斯目光扫过食死徒,一无形的力量提起他们的领子,推着他们离开房间。
“妈妈。”加西亚突然瑟缩起来,他不确定如果母亲知他了的事、他将的事,会怎么看待他――他可一直是最听话最贴心的好孩子啊。
加西亚动了动结,疼痛使他感觉前所未有的清醒。
加西亚假装因为痛苦闭紧眼睛:“好疼。”
加西亚避开对视的视线,说:“我……想留在美国。”
伏地魔继续高谈阔论:“去给邓布利多上坟无疑是愚蠢的行为,但第一次杀人,我理解你返回现场欣赏成果的心情……”
“我知,”加西亚眼眶有些,他低声喃喃,“我知。”
“主人。”纳吉尼张口,声音干涩。纳吉尼仍然穿着她最平常的银灰色长裙,悄无声息地曳步而行,穿过熟悉的食死徒们,在伏地魔边站定。她看着大儿子伤痕累累的躯,伸手轻抚,却又担忧动伤口。她抿紧嘴,一声不吭。
一声冷笑自伏地魔间逸出,默认了。
不想再参与英国的政局?还是不想站在他这边?失望和思虑在伏地魔心停留,他按住加西亚正在愈合的伤口,一次以长辈的态度告诫:“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你了什么,别人不能定义你的对错,你的审判者是你自己。”
加西亚被平放在桌上,疲惫的眼睛与烧伤的躯组合在一起,模样惨烈而憔悴。
路易斯穿一在伏地魔眼中挑衅似的白袍,蓝灰色的眼眸此刻淡然而平静。
说话的动作牵扯到一从脸颊贯穿脖子的绵长伤口,痛得他呻起来。
而满心野望的伏地魔此刻并不知,他在霍格沃茨的墙脚,有些松动。
“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妈妈,对你们的要求,就这么多。”路易斯拢了拢上的白袍,对视上伏地魔,“而我们,会在时机成熟后,彻底解决掉我们的分歧。”
加西亚忍不住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却注意到欧文在看另一个方向,快乐地喊:“妈妈。”
“别动。”伏地魔一边威吓一边替他治疗,突然话锋一转,“我很高兴看到你有所长进――”
紫色的魔法在伤口上涌动,镇住火辣辣的神经末梢。
“你有挥霍善良的资本,但你不是非要走那条蠢路。”伏地魔教训。
加西亚糊地说:“不坏。”
现在,对他来说,食死徒的站队已经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