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压感像骤然落下来的钢板,压的人不过气来。柳笛侧了侧,声音一停:“梁总,我确实猜不到。或许是巴布亚新几内亚?澳洲北面最近的国家,过去也方便。我以前好像听萤萤说起过她想到巴布亚新几内亚的Varirata国家公园看看,或许她去那儿散心了。”
梁遇琮气定神闲地点,但掌心中握着的便签纸越收越紧。柳笛被他这几眼看的快定住,贴着门向后移动脚步。
柳笛在内心狂笑,但开口的声音很恳切:“应该不会联系吧,萤萤休学修得早,和其他高中同学感情不深。”
除了他。
梁遇琮闻言点,空气中所有的声音仿佛都停滞了。他再低,微笑着看向柳笛的脸:“那看来是去了南面最近的国家――新西兰对吗?”
柳笛心里一惊,但脸色如常,仍然保持着镇定。在梁遇琮这种上位者面前始终保持冷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点:“我也听说过他在澳洲留学,但学什么不太清楚。高中同学很多都不联系了,只是听说过大概。”
柳笛垂在侧的手蓦然僵住。
他没在意她的动作,反而看向辛萤的床。那只她在床上抱在怀里的玩偶也被带走了,她在他怀里喊着受不了的时候,一边抠着那只玩偶一边不停地躲。
她眼睛漉漉的,他掰过她的脸,亲吻算作奖赏。
梁遇琮向后退一步,抬起了:“现在你可以联系她了,柳小姐。”
现在一走了之,走之前顺便把糕当大锅饭一样分给了她认识的男人。
梁遇琮听着她的话,表情没有变化。听到“联系不到”四个字,他微微一笑,捻动着便签纸抬手:“萤萤出国的事情连你都没有告知,看来这趟旅程对她来说很重要。你们的高中同学陈越,听说现在也在澳大利亚深造,学习的还是和艺术品设计有关的专业。”
不对啊不对,他今天中午还牵着你老婆的手在美丽的海滨草地上吃你老婆的巧克力糕,怎么不算有联系呢?
“柳笛,你现在可以用你们约定好联系的方式告诉萤萤,我会给她四十八小时的时间回国,只要她主动回来,这一切我会当从来没发生过,”梁遇琮的声音微微一沉,边仍然带着淡淡的笑容,“或者你通知她现在开始逃,我在飞机上的十五小时,她可以尽她所能跑远。”
“巴布亚新几内亚,印度尼西亚,东帝汶,新西兰,所罗门群岛,”梁遇琮声音低而缓慢,锐利冷漠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她的机票显示去了澳洲,可能是从澳洲中转。离澳洲最近的几个国家,作为萤萤的好朋友,你觉得萤萤会去哪一个呢?”
梁遇琮站起,走到了柳笛面前。他和柳笛保持着合适的社交距离,在半米外看她的眼睛。柳笛心里发,又不能主动出声,终于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就缓缓响起。
居然都查到这种地步了――这才几天?
梁遇琮看着她,了然般点:“看来他和萤萤也不太可能有联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