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的,如仲夏时节新雨后的黄昏里,风拂在上的感觉一般。她忽然很希望这歌曲、这温热的感觉――以及这夜晚――永不结束。
里德尔轻轻哼笑了一声,那笑声饱厚重的磁,像一电一样洇入她的耳和膛,震得她浑都酥酥麻麻。
爱茉尔佯装吃惊地倒抽了口气。
“Would you pour me another glass, please?”(能请你再帮我倒一杯吗?)
少女没浪费这份邀请,她挪得更近,纤长的羽睫颤栗着低垂,小手覆上了汤姆的膛,轻轻笑,嗓音绸般柔媚,如一片羽扫拂过他耳畔,意直达心窝。汤姆顺着少女的动作,挽住纤腰,让她入自己怀里。少女却大胆地抬起一条白的小长,直接跨坐在他上。
“Mmmmm, you Italians and your wine…”(嗯……你们这些意大利人……)
爱茉尔咯咯一笑。
“Happy to oblige. But I wouldn’t want to deprive our students of having such a superb TA.”(乐意效劳。但我可不想让我们的学生失去如此优秀的一位助教。)
“Oh, no offense, just that you’re unsalvageable suckers for good alcohol.”(哦,没冒犯的意思,只是说你们对好酒无可救药的情有独钟。)
“Mhmmmmm… Surprise me.”
爱茉尔把酒杯接过来抿了一口,一边瞪了汤姆一眼。
就那样,爱茉尔温热柔的缓缓覆上了他的。
他缓缓喝了口酒,侧望着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又如少女的吻,肤清凉细腻,入肺却带着一丝勾人心魄的。
(注:此可Secret Sisters的《Tomorrow Will Be Kinder》)
善戏谑兮,不为兮。
里德尔离她好近好近,他上独有的墨韵和松麝香萦绕在她鼻间,爱茉尔觉得浑的,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在心间晕染、扩大,最后犹如涟漪般漾开来,成一池盈盈潋滟的春水。男人角挂着一丝极难察觉的细微笑容,像等待猎物靠近的猎人,在全神贯注的期待中几乎连呼都放得轻缓了。
“Are you calling me a drunkard?! Offense taken. Wands at dawn, sir.”(你是在说我是个酒鬼吗?!我可是有被冒犯到。清晨决斗吧,先生。)
“Alright, but last one, OK?”(好。不过这是最后一杯,行吗?)
男人放下酒杯,神色戏谑,还有几分不可一世的傲气。的确,若论决斗,爱茉尔自知会在五分钟内败下阵来。
她的动作仍旧青涩生疏,但相较白日里,又多了几分难以形容的暧昧和情动。留声机里淌的旋律柔缓抚,仿佛雨过天晴后,了落日的夏风。
“I do have a few tricks up my sleeve… Wouldn’t you like to know―", 她微微一笑,媚眼如丝,声音陡然轻了几分, “―what I can do?” (嗯……我还有几招没用出来呢……你难不想知我都会些什么吗?)
爱茉尔喝尽杯中余下的一点儿酒,放下杯子,在沙发上缓缓向汤姆靠近,声音很轻,语调像在唱眠曲一样。
“Excuse me, sir, and what is that supposed to mean?”(不好意思,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爱茉尔注意到,汤姆特意避开了她母亲是爱尔兰人这个感的话题。
汤姆眼梢笑,多给爱茉尔浅浅斟了一点儿酒,顺便笑纳了她对他回敬的戏称。
汤姆不忍扫了爱人的兴致。
里德尔沿着爱茉尔的手臂向上轻拂,直达细的颔颈,最后用拇指轻轻托住、摩挲她的脸颊。他指掌的温热点点滴滴渗入肌肤,蔓延在爱茉尔的心坎,适才的紧张和兴奋渐渐化成了一种宁静、清甜的喜悦,一丝丝一缕缕,逐渐沁满心。他的大在她小嘴里攻城略地、纠缠胶葛,尺径相差甚远,但每一寸肌肤却又奇妙而完美地契合、交在一起,就好像一幅拼图的每一块都去了它该去的地方,严丝合儿地拼凑在一起,透着说不出的理所当然,不尽的恰
“Thanks, Gran. A bit more than that, please.” (多谢了‘我的’。再多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