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兴师问罪

        太子突然传诏，不免让人惶恐。

        卫源把近来负责过的事项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再加上未来的事宜，确认一切都有条不紊，悬着的心放下了些，但还是有些忧虑，趁机问了问前来宣诏的使者：“不知太子宣见，所谓何事？”

        使者谨慎地张望了左右一圈，附到卫源耳边，提醒dao：“听说什么算账，大人有难了。”

        卫源一颗怦怦tiao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待到太子府，却不见太子。

        侍女灵犀和太子一般无二的喜怒不形于色，不见任何异常，仍领他在厅内等候，说殿下暂时有事，请他稍等。

        往常太子诏见，偶尔也有等候的情况，但一般不会太长。毕竟是太子约见，当然会先把时间腾出来。

        这次，却生耗了小半个时辰。

        卫源再蠢也知dao事情不简单，出了一脑门汗，不知是热得，还是惶恐得。

        人怎么能倒霉到他这种程度呢？短短三个月，不是害太子落水，就是爱猫生病。桩桩件件，明明都不是他zuo的，却又都要他担着。

        谁叫他是是卫家的话事人呢。

        “让卫大人久等了。”卫源正ca着汗，shen侧传来钟磬似的声音，一shen墨蓝的太子从容从屏风后转出。

        卫源连忙行礼，歉疚dao：“殿下日理万机。微臣不能为殿下排忧解难，实在惶恐。”

        李羡笑了笑，提衣落座，“卫大人只要能把家治好，就算给孤排忧解难了。”

        卫源眉tou打起结，摇tou不解，“殿下……这是何意？”

        “卫大人似乎对此还全然不知？”李羡捧起茶盏，啜了一口，缓缓dao，“清明那天，孤就是被令妹――苏清方，推下水的。”

        卫滋简直要当场晕厥，霎时瞠大了眼，躬下腰，“微臣该死。”

        若是牲畜造成的意外也就算了，竟然是人为，这个人还公然在太子面前晃悠，又害太子的爱猫生病。

        他对此还一无所知，再加一重失职之责。

        “孤还听说，令弟卫滋常年出入风月场所，更zuo出了许多荒唐事？”李羡反问，“我朝官员，不可狎ji。令弟虽无官无职，但是不是也有害卫家的声名？”

        卫源眨了眨眼，颤声应dao：“殿下所言极是。”

        “孤知dao卫大人的作风，卫氏也一直以清俭著称，但毕竟人员庞杂，偶尔有些出格的事，也情有可原。但若是放任不guan，只怕这种事会越来越多。蔓草难图，却不可不图，”李羡放下茶杯，发出杯底与红漆案碰撞的闷声，沉声dao，“卫大人也该好好guan束guan束家风了。”

        “是，”卫源自省dao，“微臣一定整肃家风，再让表妹给殿下赔罪。”

        “不用了，”李羡没什么兴趣地说，“孤不想让人以为孤和一个弱女子计较。”

        “是……”卫源答应着，内心却谈不上高兴。

        不追究有时候不一定是件好事，更可能代表不原谅。但上司可以假装大度，下属却不可以就坡下驴。他必须得想别的dao歉之法。

        “听说，”李羡状似无意地提起，“太平观藏有一bu《常清经》，可祝人平心静气。孤最近常觉心烦气躁，也想抄一抄经，想来也是一场修行，可惜事务繁忙，便想找个jing1通笔墨的替孤抄来。不知dao卫大人有推荐的人选吗？”

        女观，清修，善书。

        这么明显的暗示，卫源怎么可能提炼不到，颔首告退：“微臣明白了。”

        ***

        从前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