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姐姐帮我脱一下上衣，手实在是有点痛。”少年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一些撒的语调，他有些无奈的指了指自己还不能动的左手。

        “姐姐，你能帮我打一下结吗？单手不太方便。”少年的声音打破沉寂，程思婷猛然回神：“啊？可以。”

        一阵酥麻的感从手臂上传来，还没等程思婷反应过来是什么，桑悦已经松开了嘴，嘴巴离开的时候还有一丝银丝从两人分开的地方拉开，上少年隐忍的神情和通红盛满泪水的眼眶，程思婷一下子就脸红了。

        “好的好的。”程思婷欣然答应下来。

        少年接手那一瞬间的狠戾神情像一出獠牙的凶兽，接上后又痛的眼泪都掉了下来，让程思婷刚升起的害怕情绪又消弭在心底。

        她火速收回自己的手，将手里的链子放在桑悦旁，开始撕扯自己的裙摆内衬，外面脏了可以打理伤口，里面应该是干净的……她将干净的里衬递给桑悦，自己去温泉边将布打洗干净，才回到少年后，替他拭被磨破的脊背。

        她轻手轻脚的帮桑悦拭后背伤口，对方则默默的单手包扎腰间的伤口。一瞬间，内只有涓涓的水声和两人的呼声，程思婷开始看着水面出神。

        少年的耳尖更红了，隔了一会儿才传来他的声音：“嗯。”

        “我要扯这链子了，你要是疼的话，可以咬住我的手。”手臂伸到少年眼前，对方琥珀色的眼瞳闪过一丝异色，他听话的咬住了那截手臂。

上的布，伤口感染的更严重。

        一只手举着那条血淋淋的链子，一只手还被桑悦轻咬着，程思婷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但不知该怎么开口，只能等对方自己松口。

        “嗯…”

        少女经过刚刚几轮的逃命挣扎，发乱成一团，上的衣服都被树枝划破，出来的肌肤上也覆盖着细密的细小伤口，脸上灰扑扑的，像一只炸小猫，在外面受欺负后，可怜巴巴的望着主人。

        桑悦的后背布满细碎的伤，未被伤到的地方，可以窥见少年原本光洁白的肌肤，肩胛骨凸起像两只蝴蝶翅膀。

        她像是拥抱一样将少年整个人揽在怀中，还靠在对方的颈窝，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她像是电一般赶紧收回自己的手，眼看着桑悦的耳垂越来越红，连带着他雪白的上都泛起粉色，程思婷连忙解释：“不是，我就是给你打个结。没有其他意思的。”

        “那是我以前玩过家家的时候放的……里面都是一些泥巴之类的……唔！哈…哈…”桑悦坐好后，自己扶着脱臼的手，咔咔几下自己将手又接了回去，关节碰撞发出的咔咔声响，让程思婷一阵牙酸。

        手臂上并没有传来疼痛，她只感觉被咬住的地方传来濡的感――她好像被了。

        程思婷并没有想太多，直接将手中的布放下，就着这个姿势伸手从腰间绕到前方帮少年打结，因为肩膀挡住视线，她还偏过去看，等到桑悦温热的呼打在她耳畔，她才发现现在两个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程思婷本来只是说说而已，她以为桑悦会礼貌的拒绝并表示自己可以忍住，但是话都说出去了，她也不好收回，现在需要好心理准备的是她了，她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气，心一横，将陷进肉里的链子扯了下来。

        “嗯嗯。”程思婷也不好扭什么，怕对方背上的伤口血凝固会和衣服粘在一块儿，她赶紧伸手去解少年的上衣，先是将挂在颈间的银饰项链取下来，然后解开盘扣，将上的小褂脱下来，最后是腰间上染血和伤口凝在一块儿了的蝴蝶腰链。

        桑悦结动一下，他的目光落在少女的伤口上：“腰间的伤口我自己能理，就是需要姐姐一下后背的伤口。”

        “那…那我现在能干什么？”程思婷跪坐在桑悦面前，有些不知所措，对方明明年纪比她小，还一直保护她，还要被她怀疑、猜忌，受伤了还得自己接手，她真的有点太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