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娜娜松开手，在莱伊的手臂上戳了两下，因为高原因这么还费劲的，然后她轻声问，“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在这儿？”

        两人在公共休息室里找到裁纸刀，小心翼翼裁开信封，然而里面什么都没有。

        “你们在什么？”

        “不是我。”提希举起双手，表明自己也是被栽赃陷害的，他顿了顿，有点萎靡地补充了一句，“虽然我没证据证明。”

        “也许你该改一改你的态度，”娜娜想起上一次见面他也是这么毫不客气，撇了撇嘴，抱怨起来，“你是说那封什么都没有的空白信件？你应该在上面写两个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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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发的男孩儿盯着看了她好一会儿。如同他带给娜娜的些许陌生感，有些日子不见，娜娜也长高了一些。青春期的孩子总是长得很快，一眨眼他们两个都褪去了稚气。

        娜娜转过，平淡地看了贝莎一眼，“有人寄了封恶作剧的空白信件，我们在讨论是谁的，你知么？”

        “这一点我很肯定――没有。”提希说完，贝莎立刻接了话，十分确定地说，“也不可能。”

        贝莎急匆匆把娜娜带到宿舍区后面的小树林里，天气凉了，小树林里的树叶都快秃光，踩在脚下嘎吱嘎吱响。然而当娜娜问她有什么急事的时候，贝莎又惊叫说自己忘了点东西，要重新回去拿，让她在这儿等一会。

        难得他会反省自己，娜娜很欣，她刚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空白信件？我不知。”贝莎摇了摇，她的神情看上去很焦躁，“先别那些了，娜娜，我需要你，跟我来。”

        娜娜满腹疑问，虽然不明白贝莎带她来小树林的用意，但她还是选了一相对比较开阔的地方等她，又踢了几脚泥土和腐烂的树叶把它们凑成一堆，无聊地用树叶堆练习自己的风元素应用。

        说真的，白雪的受欢迎程度已经有点儿诡异了，它居然能让两个魔导师学徒为它大打出手。但――还是那句话，谁不喜欢柔的绒绒的小兔子呢？

后也没有……但她有种感觉，这只巨龙的样式好像在哪见过。

        娜娜和提希对着一张空信封面面相觑。

        是在哪里呢？

        “……我最近好像很受欢迎？”娜娜的视线在她们两个之间来回逡巡，以确认他们不是在联合起来给自己什么圣诞惊喜，“你们商量好了？”

        “呃……”她有些不确定，又提起嗓子问，“我、我没在梦？”

        就在她快要用枯叶卷起一个小龙卷风的时候，背后响起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听上去这个人迈着大步向她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莱伊的碧绿色眼睛飞快地眨着，而后出一个假笑：“为了我的圣诞礼物。”

        “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像生吞了一只尖叫蛙。”莱伊慢吞吞开口，又朝她走近一步，“我记得给你寄了信。”

        娜娜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她的脑子可能在期末月遭受了毁灭的打击，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提希也在这时候促她：“或者打开看看？”

        他不情不愿张开双臂，刚好容纳一个人的距离，娜娜兴冲冲地一把抱住他，这次他没有躲避，只是僵得像个大理石，冷冰冰的面颊也像极了一块石。

        感谢主神，这个坏脾气的家伙并没有毫不留情地把她推开。她想莱伊多少是不怎么情愿的，否则也不会僵地像中了石化咒。

        娜娜试图和他讲点理，摸了摸鼻子，试探地回答：“当然，对你来说可能有些蠢，但……我就是需要点愚蠢仪式感的普通人。”

        莱伊又恢复了他惯常的懒洋洋的神气，“我已经在你面前了，你还需要一封写满愚蠢通俗用语的信件么？”

        最后，他哼了一声，撂下一句：“我知了。”

        “哦，好吧，该死的仪式感。”

        他们之间的不合倒是有共同的默契。毕竟两个人曾经为了白雪发生过一场争执，最终谁也没争出胜负，两人也就此结下梁子，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

        “贝？你的东西拿过来了吗……”娜娜回望去，看到那个熟悉中带了点陌生的影，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完全没了声音。

        “恶作剧？”娜娜有点恼火地嘟囔，将空空如也的信封丢进垃圾桶，“是谁这么无聊……”

        娜娜抬起和他对视：“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