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试图找回稳重,告诉自己这都是小事情,故作轻松重新坐下。
“难不难受?”柯克美洛的魔力依然包围着她。
柯克美洛温柔得像是梦里的诗歌。
她叫得那叫一个甜:“姐姐。”
白金色的眼眸忽然加深,泛起诡异的红光。
“就一会儿不见,究竟为什么会弄得那么可怜?”
“没有。”柯克美洛回过神来,不怎么自然地咳了一声,“这样也好。就这样叫我。”
但她并没有离开,只是慢慢走到了公寓外的一棵树下,靠着树干站在树荫里。
像这种徒有其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弱小凡人,她勾勾手就能弄死一大片。
柯克美洛笑了一声,没有继续她:“那你自己回去记得用。这里可能会有其他人过来,确实不太方便。”
“姐姐?”见状,纸夭黧不解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别人这样叫你?”
柯克美洛转走远,婀娜的形渐渐隐入夜色。
她试图活跃氛围,随口问了一个问题:“会长,你多大了?”
女人眉紧锁,神情不快。
不对啊,为什么会这样?她堂堂魔王为什么会在一个凡人面前感到害羞?
她仔细感受了一下,倒是不难受。
柯克美洛神色自若:“没事,我十九了。你呢?”
……
就像是忽然吃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
“抱歉。我只是想知应该叫你姐姐还是妹妹。”她尴尬地说。
“不行。”魔女吓得站了起来,如临大敌,连后脑勺都在发:“真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柯克美洛状似不经意地接话:“那你现在叫一声姐姐我听听?”
她记得纸鬼白就是因为她接受不了光明系的魔力,怕伤到她,所以很早就放弃了这个派,主修黑暗力量。
一言不发地站了有一会儿,忽然伸出食指,举向天空,然后往下缓缓移动,指尖对准某一高楼的宿舍。
“十八?”柯克美洛挑眉:“那我应该叫你……鬼……妹妹了?”
“……”
个别字不知为何咬得特别慢。
衣物之下那些位,给哥哥又看又摸,也就罢了,其他人还是算了。当然,这也并不是说就可以随便给哥哥弄的意思。
“好像是这样的。”她眨了眨眼。
她应该不需要把他们放在眼里才对啊。
柯克美洛似乎停了一瞬。
他的心差点都要碎了,真的。
之后一起沿着江边随便走了走,会长就送她回了寝。
某种莫名熟悉的感觉渗入,像电击中了大脑层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
“十八。”
这些信息忽然变得手可及,她随意波动了几条,弹开不需要的,放大想要检查的。
但是为什么她竟然不会排斥这个凡人上的魔力?
离开世界树之后,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跟这种充满神圣力量的生物打交。
而且因为一下子就吃进去了,什么都没有尝清楚,也无从得知自己究竟会不会喜欢这个味,十分凝重地僵在原地,就连要不要回味也不十分确定。
柯克美洛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浅浅的眉压得有些低,似乎有些耷拉着嘴角,说是不高兴,但又没有明显的皱眉表现,整个脸上的神情微妙且复杂。
“脸上的伤涂好了。以后记得每天都要上一次药。”她很快收回手,对纸夭黧叮嘱。视线缓缓往下移,落在少女的:“你这里也有伤,衣服解开?我帮你上药。”
“不用了。”纸夭黧急忙捂住。会长轻轻住她衣领的一角,非常自然地往下拉:“害羞了?大家都是女孩子,有什么关系。”
不知是不是错觉,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似乎带了点淡淡的红。
她的手势悄然发生变化,冲着目标点无声无息地笔画了一个手枪的姿势。
一不可见的直线贯穿视野,从手指指尖连到那一间学生宿舍,形成一条非常清晰的路径,无数碎片化的信息顺着这条线弹了出来。这些碎片出现之后,又迅速消亡,最后只剩下目标之的信息继续闪着光。
涂药的过程漫长而煎熬,距离仿佛被无限拉近,激起微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