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反正现在也走不了。自己还有些衣物放在楼上,不如趁机会一起拿走。毕竟她现在是真的无分文,满打满算浑也只有这么点家当了。
一个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随口编了个借口便信以为真,毫不怀疑地跟着杀人凶手足狂奔的蠢货女人?…
他一边跑一边大笑,甚至连气都完全不一下。自己当时还只纳闷,这人病歪歪的怎么这么能跑。可如今再想来,他当时笑的到底是什么。
当时。他匆忙躲得究竟是壮汉爬起来寻仇,还是…
被人打了一顿…后脑壳瘪了…
两人来到中午的酒楼。
了!怎么回事来着…就是这人好像在街上被打了一顿。当时倒还没什么,晃晃站起来了。问他怎么样,也不说话,就迷迷瞪瞪没睡醒似的。…结果别人开玩笑地拍了他一下脑壳,你猜怎么着?”
官兵过去了。挑粪的两个汉子也走了。只留梁曼一人牵着惊骇莫名。
他笑的,真的是那个拿了壮汉钱却反对他谢的小木,还是她…?
怪物还埋在肉山里。嘴里唔唔地应了,没有丝毫察觉出不对。
梁曼猛地转。后站着的,正是那个笑意盈盈的怪物!
耳垂却有热气轻轻拂过。
将仅有的几件衣服胡乱划拉着往上一背,她匆匆往外奔去。
一等走出屋门,梁曼再也装不下去了。她提起裙子飞速跑下楼。
三步两步跑回前日的客房。
也许…也许是个巧合,是个误会。本什么证据都没有。而且他那一脚看着轻飘飘的,怎么会就这么轻易将人脑壳踩碎呢…
当时,她洗漱完回屋,他趴在对面床上。看着她解开手上的
但,大中午的在闹市里当街纵显然不是个好主意。没出的几里地,梁曼就被闹哄哄的人群给停下来。
实在不行就不骑了。先出得城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董旭照常在那里大快朵颐,梁曼默默看他。面上虽波澜不惊,但心里早已乱成一片。
那是昨夜两人歇在酒楼时候的事。
但脑中却回忆起,他拽着自己在街市上狂奔的场景。
汉子忙追问:“怎么着,总不能是脑袋掉了吧…?”
似乎是某家布坊下工休息。看着前方乱乱糟糟一眼望不到的人堆,她着缰绳心乱如麻,却实在无计可施。
想着,梁曼再也坐不住了。
也顾不得什么告不告别了。误会也好巧合也罢,她也不想再去求证了。
刚一推开门,袖子里的绷带掉出来。她弯腰去捡,却在此时不合时宜地想起来他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董旭停止往她耳垂气,眯眼笑:“想什么呢梁姐姐?在等我吗。”说着,又把拿在手里的油纸抛给她,“这家确实味不错,你尝一口试试。”
她努力安自己。
还是他发觉了壮汉已被自己当场踏瘪了脑袋…?!
冲去厩。翻上,策狂奔而去。
明明什么证据都没有。她却没来由地联想到了,那个被懒懒散散的病弱少爷踩在脚下的壮汉。
一时间,她被自己的恐怖想法惊得骨悚然。
不他的份是什么。不他带着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她绝对不能和他待在一起了!
从外形上来看,他确实就只是个悠然自得的懒散少爷。看着这张毫无攻击的俊脸,任谁也无法相信这人会一脚踏碎别人脑袋。
那天,董旭神情自若地从人群中踱出,压低声音对她说:“我就会这点东西。…快走。”
又或者说,两者皆是。
前一个汉子叹气:“确实没掉,但也差不多了。――是整个后脑壳都瘪下去了!脑袋当场塌成了一滩泥!…你说说你说说,这得是多大仇啊…!”
想到此,梁曼努力抑住心中的慌乱。她假作自然地站起,如往常那般和董旭说自己要出去透透气。
下慌促地走了几步,却正好瞅见了前日他们下榻的客栈。回看看,无人追来。
如果真是误会的话,那就当她就是没礼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