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此诗真是极好,但稍有不足,需要完善几分,不若下次再来尝试?”
这番话一出,相当于是拒绝。
那公子很识趣的没有纠缠,垂头丧气的坐下来。
见状,又有好几个人站起来,把自己的诗作,一一念出后,以希冀的目光看着骆歆。
骆歆依旧以委婉的话语拒绝了,对此次的考验可谓是失望至极。
“小姐,你真以为这些人有会作诗的不成?一群不学无术纨绔子弟罢了。”
女修传音道。
骆歆道:“无妨,本就是一时兴起罢了,没有报太大的希望。”
女修道:“而今灵州局势动荡,各路天骄汇聚,您应该好好修行,不该出来的。”
骆歆道:“你放心,我会以大局为重的。”
女修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真不搞不懂小姐为什么要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弹琴,究竟是为了什么?
虚名?
白费时间罢了。
过了没多久,有很多仆人回来了,皆脸色匆匆,回到了房间里面。
周云注意到了这个情况,这些人肯定出去请人作诗回来了。
果然。
有一个包间走出来一个骚包的年轻人,拿着一张白纸,撩拨自己的头发,吟诵着才得到的诗。
这首诗明显上了一个台阶,比前面几个好了太多。
用了好几个典故,韵律极为规整,可谓是中规中矩。
骆歆听后颇有几分意外,道依旧婉言回绝了。
接二连三的又来了几个人,诗的质量是越来越高。
周云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好好的修行界,突然就风花雪月了起来,关键是没有一点儿违和感。
这样的江湖,多姿多彩,无疑是他向往之中的。
忽然,变故发生。
有吵闹声传来。
“骆歆姑娘,你觉得这样逗大家伙玩很有意思吗?”
“口口声声称以诗会友,邀请单独听琴,然而,诸位兄台,绞尽脑汁,才写出来的诗,尽是被拒之门外。”
“姑且不论诸位才学如何,单单是这种态度,无异于把我们当猴耍!”
众人将目光汇聚在骆歆的身上。
他们的诗作的确不咋地,上不了台面,但是后面几位的诗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几乎可以媲美当代诗人的水准。
饶是如此,依旧被拒之门外,实在说不过去。
骆歆道:“公子误会了,不是我贬低诸位的才学,我承认大家诗作很好,但不对我的胃口,仅此而已。”
“不对你的胃口?我倒要问问,你的胃口到底是什么?”
那人咄咄逼人道:“你可知我的诗作是何来历?”
骆歆摇头,“公子的诗作当然是公子所做,莫非还有其他来历?”
其他人也不禁疑惑不解,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那人笑道:“我不过一介纨绔罢了,吟诗作赋,不是我的擅长,我做出来的诗和屎没什么区别。”
众人一怔,感叹此人的实诚。
他们其实差不多,哪个人肚子能有点墨水?
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