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爷谴婢子来给二送一些吃的”丫鬟回话。
从清晨到晚间,她就吃了几口面,现在的确是饿的不行,但目前她更想拆了这一的劳什子,“喜雨,快,帮我拆了。”
震耳聋的声响里还混合着许多宾客的贺喜声,时婳牢牢抓着手里的绸缎,玉步款款走进了喜堂,拜过天地,就是送入房,时婳被安排坐到撒满桂圆红枣花生等喜果的床上。
意外的进门顺利,许穆清并没有多刁难,陆时侒到了堂内,给柳烟敬了茶,“岳母大人,请吃茶。”
走到大门口时,是许穆清背她上花轿,按照德州那边的规矩,是由兄长背负,他的手挑着轿帘,纵使有千言万语,也都被堵在了间,最后只喊了一声:“婳婳...”轿帘被缓缓放下,轿子被抬起,接亲的队伍渐渐走远。
喜雨不敢逾越规矩,只说不饿,时婳不依非让她一起吃,她只好坐在脚踏上,主仆两人吃了饭。
等了好一会儿时婳才彻底放松下来,了发酸的脖子,喜雨忙走上前问:“二可是饿了?”
“少贫嘴!”时婳接过筷箸,“这都一天了,你也快吃一些吧!”
娶她是他这二十年来最开心的事。
陆时侒从喜娘手中接过缠着红绸的秤,掀开了红盖,时婳上的钗子凤冠叮叮当当响了起来,没了遮挡物,她一抬眼正对上他深情的,满笑意的眸子,薄轻启,“化的好看。”
时婳的眼泪簌簌往下掉,她掏出帕子小心的着,这是喜悦的泪,能在亲人的祝福下嫁给心爱的人,是每个女子梦寐以求的。
时婳这边刚躺下,就有小丫鬟站在门前:“二。”
柳烟着笑接了,饮了茶,陆时侒行完礼,盖着大红盖的新娘子才被搀着缓步走到堂上,两人一齐叩首拜别,柳烟眼里泪光涌出眼眶,语气几度哽咽,“祝愿你们互敬互爱,举案齐眉,一生平安幸福白首到老。”
她卸了脸上白白红红的新娘妆,换了一大红竖领对襟大袖薄衫,又梳个新妇的发髻,这才舒舒服服的在床上躺了下来。
声音虽小,但她还是听到了。
时婳递给喜雨一个眼神,喜雨开了门,接过丫鬟手里的木托,把饭菜摆在几桌上,笑:“二爷可真是想着二呢。”
时婳脸一红忙低下了,陆时侒坐到了她侧,二人接过喜娘端过来的合卺酒,交杯喝完,就吃生饺子,还要坐福礼,等完成了一些列的礼,他就到前陪客去了。
八人抬的大轿缓缓落下,喜娘上前掀开轿帘,喜雨扶着时婳的胳膊,手里被过来一节红绸,她握住后就被牵引着踏进了大门,盖遮挡的严严实实,时婳只能低看着脚下铺的大红喜毯,她只顾脚下,没事先好准备,着实是被突然响起来的鞭炮声吓了一。
来看热闹的女眷都见过了新娘子,都纷纷笑着夸奖,“新郎官好福气!娶了一位这么俊俏的娘子!”
柳烟从椅子上站起来季远扶着她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她心里又欢喜又伤心,没成想会有这么一天,她能光明正大的看着婳婳上花轿。
时婳眼眶酸涩,低着被牵着走出了门外。
屋内的女眷尽数出去,门被阖上了。
好看个鬼!都化成鬼了,他定是在打趣她!
她一骨碌坐了起来,调整好坐姿后才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