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为江昭的病东奔西走,四搜刮,建了一个堪比国库的药材库,不然就凭丞相府那副德行,如何供应江昭从小喝到大的药。
恰此时,天边五彩霞云飘来,万鸟盘旋,实乃万年未得一现的祥瑞之兆,众民皆俯首跪拜。
接过金册金印,礼成。韶乐之声不绝于耳,百官朝拜。
不同于过往朝代太子娶亲,即墨临要亲自接亲。礼制要求的种种繁琐礼节也被他该省皆省,生怕累着昭昭。
回声阵阵,气势磅礴,在这浩大的殿绵延不绝。
一见面,江昭自是抱着他又哭了好久,气他居然丢下自己,昨晚也是冷霜给她下了药才让她睡觉的,不然得哭一晚上。
不过却没有直接回驿站,他怕上带了不干净的东西,传染给江昭就不好了。
哄了好久,江昭才平复好心情,即墨临也是心中暗悔,明知昭昭受不得刺激,这次行事确欠考虑,若昭昭因为他有个好歹,他只怕会杀了自己。
……
最终丰之叹了一口气,手捻佛珠,“贫僧无谓殿下信与否,这是贫僧针对太子妃的病情研究出来最为适的药方,出家人不打诳语,这药方确能彻底医好太子妃的顽疾,用与不用全凭殿下。”
“恭贺太子、太子妃大婚!天作之合,佳偶天成!”
即墨临冷哼一声,逄蒙立上前接过,递给他。
药方已然求得,众人修整几天后便启程回京。
“昭昭!”
江昭哭得狠了开始咳起来,还带出点血迹,差点没让即墨临吓死,连忙让冷霜端药。
至于嫡长女江舞,在那次春日宴之后,就被即墨临设计无奈嫁给了花心的太尉之子,隔三差五地抬一房妾室,整日忙于宅斗,哪还有心思针对江昭,这次连江昭大婚都被即墨临勒令不许参加。
得了药方,即墨临也不是不识好歹之辈,拱手谢后就带着逄蒙离开了。
虽然觉得这个传闻中的“神医”神神叨叨的,却也没有质疑他的医术,至于他是如何到没面诊江昭就开出药方的事,他无心追究,毕竟他连他们的到来好像都预料到了不是吗?
时间转瞬即逝,一眨眼半年就过去了,到了江昭的及笄之日,也是她与即墨临的大婚之日。
即墨临大致扫了一眼,这个药方与冷霜开出来的有许多相同的药材,其余不同的也大多是千金难求的药材,好在大分他的药材库里都有。
轿撵之前,是一袭暗红蟒袍、容光焕发的太子骑开路,鎏金发冠在日光的折下熠熠生辉。轿撵之上,江昭坐得端正,团扇后的俏脸是遮不住的欢喜,百姓自发地跟着迎亲队伍,撒花献上他们的祝福。
正午时分,大殿前的白玉台阶,倾世佳人款款走上,金嫘丝红步摇随着步履微微晃动,摇曳生姿,长长的裙摆在后绽开,一步一步靠近背手而立的绝世公子。
“昭昭不哭了,再苦,表哥的心可疼得难受,乖乖,这次是表哥的错,没有下次了!”
两人对视无言,唯有紧握的手微微颤抖,宣着他们的情感。
不得不说,丰之所言极真,吃了据那药方子的药,不过一个月江昭的子就好得七七八八,眼见着神气十足,一扫之前的阴郁,整个人更加明艳媚,说是瀔朝第一美人也不足以形容她的美。
丰之从袖口掏出一张叠好的药方,好似早有准备。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可对一人来说,确实不祥之征。
“表哥……”江昭回以微笑,满目真情,她又何尝不想早日被他娶回?
江昭及笄礼毕,就换上了京城级绣娘修的大红婚服,云锦描金勾勒的刺绣,暗纹缂金丝广绫大袖衫边缘绣满鸳鸯图案,琉仙裙上的百鸟朝凤栩栩如生,百子百福花样随莲步微动,尾裙长摆曳地五尺许,周边上金丝缕,镶嵌东珠,往日垂下的乌发尽数挽起,奢华的凤冠彰显她的绝世容华,拦腰束以金色刺绣凤凰锦带,恰到好的勾勒她玲珑有致的材,团扇是即墨临亲手制作。
随便租了套宅子,冲了好几遍澡,将换下的衣物烧了,新衣物还用艾草熏了好几个时辰,第二日才回的官驿。
一路红绸铺地,三书六礼,八抬大轿,百里红妆。
即墨临握住她的手,柔情似水,“昭昭,你总算嫁与孤了……”
只见江昭形渐淡,化作一缕彩烟,只留下一句,“表哥,再见……”
结。
阙之巅,是他和她。
江昭的及笄之礼和出嫁都是在丞相府进行,在太子的“淫威”下,丞相夫妇只能把不乐意往肚子里咽,装出一副和气的模样,尽心尽力地筹备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