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闷咳一声,“欣先生,你看咱们孩子在一个班,还投缘,要不互相留个电话,以后有空,安排两个孩子一块儿学习,游玩?”孩子向来是拉近家长关系最佳的切入点。
欣夷光眯起眼,线扯出微嘲的弧度。
徐竞骜是欣夷光唯一一次踢到的铁板。
此次不大不小的风波让欣夷光意识到两点:第一,他绝不可能让女儿成为任何男人的媳妇儿,她是他的,他一个人的,他要将欣柑永远留在自己边;第二,漂亮可爱的女儿犹如一朵苞待放的花,随着她一天天长大,她惊人的美丽渐渐绽放,将惹来无数狂蜂浪蝶的觊觎。
他一直以为,女儿是他的;今日的事却让他幡然醒悟,倘若他没有足够的力量,那么女儿很可能就不再是他的了。
然而所谓的原则、天,在心爱的女儿面前,不值一提。
欣夷光与沈莲禅分手,离开宣荥市,结识了邢锡山,一年后,娶了他出既富且贵的母亲,吃了人生最后一次饭,一劳永逸那种。
男人被他笑得两眼发直。
又呵呵一笑,“谁知呢?没准啊,以后真能结儿女亲家。”他家那混世魔王自小对女人、女孩都不假辞色,连他,他亲妈,平时都难得他一个好脸。他也是第一回见到儿子扒着个小女孩儿不放。
原世界线的欣柑没有经历这件事。
欣夷光在男女关系上没什么底线,但还是有些原则的。比如他不热衷结交权贵,阶级的压制,会干扰他自由散漫的生活。
他色淡粉,肉几乎看不到纹路,给人一种柔的感觉,狭利修薄的形却显出几分冷酷凉薄。
倘若迫于无奈,被不感兴趣的人强上了,欣夷光也就当作出门踩了狗屎,或是被野狗咬了一口——难免觉得晦气,不爽,过几日也就忘了。他是真的不太把这些风月情事放在心上。
另一方面,是他生放不羁,爱对他而言,与吃饭睡觉相差无几。说句俗的,多一人,少一人,对他来说,不会比喝顿酒要紧多少。
欣夷光眉心蹙了下,嘴角也慢慢噙了丝笑意,“可以。”幼儿园有他的联系方式,隐瞒不了,欣柑还没吃晚饭,他不想跟这人继续纠缠,爽快地告知他自己的手机号码。
十年寒窗,不如三代经商。
男人不是同恋,也不是bisexual,见到欣夷光之前,他完全想象不出,自己居然被一个男人勾得神不守舍。
号码可以注销,欣柑也不会继续留在这所幼儿园。
欣夷光的美貌几乎没为他带来过什么麻烦,反而让他的人生无往而不利。
女儿与他不一样。
然而目光徘徊在欣夷光白玉似的脸庞,紧致窄的腰线,衬衫底下彪悍畅的肌肉轮廓,又感到发麻,有一瞬,都恨不得像条狗一样,跪下来,匍匐在他脚底。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强势有本事的大人物,欣夷光还是在他眼子底下顺利脱。
她是贵的瓷,温室里的花苗,柔弱易伤,需要强有力的庇护。
让他心有余悸的,不是徐竞骜强行与他发生关系,而是徐竞骜表现出对他志在必得的决心。他的意图压不加掩饰。这种肆无忌惮的底气,来自他高高在上的社会地位,对普通民众压倒的压制。
一方面是源于他别上的优势。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刚阳气十足的强壮男人,在男女关系,甚至是男男关系中,一贯于主导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