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两个人都醒了,昨夜可以说什么都没zuo,但谁也没穿什么衣服,只能说是床ju太亲肤。艾达此刻又抱住弟弟,对方却不带感情地把她推开,她坐起shen看着过分的弟弟,他的侧脸像是博物馆的雕塑在地板上的倒影,因为窗外照进来的光线散发出朦胧的光。
我妈怎么生出来的,艾达心里想。她盯着弟弟又看了一会儿,忽地说了一句――
“你后来有去找过妈妈吗?”
“有。”一阵等待后,弟弟回答了。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她装作不认识我。”他好像不愿意说太多。
艾达不记得妈妈是什么时候自己走掉的,那时候弟弟还没离开家,而她在大学里,总之她留下一封信走了,信短得要命,总之钱她拿走了,她俩也别想着找她。
“她怎么和你说的。”艾达又问。
“我找了很久。一开始我想她可能会去zuo老师,但并没有发现她。后面我拿到了她的信用卡账单。”
“呃,我就不问你怎么发现的了。”
“她勉勉强强能还上月供,我想她应该生活的很稳定。等我到了她住的地方,是一个晚上,灯没有亮着,我只好走到旁边的酒馆碰碰运气。结果看见她和一个很没品的男人坐在一起喝酒。”
“真的很没品。”艾达明明没有问这种细节,但弟弟还是补充说,“像你男朋友被高压蒸汽pen过的版本。”
“你能不能不要在一句话里侮辱这么多人。”艾达觉得他真是越来越没礼貌了。
“我走上去叫她的名字,她转tou看我,好像没有花时间反应就装出一副你认错了人的表情,那个男人也同样迷茫地看着我。”
“也许她失忆了。”
“没有,她没有。不知dao为什么,她zuo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她摆出一副婉拒的姿态,但又开始说一些对着年轻人才会有的调情的话,我真的很不想回忆,虽然我可能没什么立场这么说,但那时我真的不知dao我和她谁更犯恶心。”
“哈哈哈哈哈。”艾达各种意义上都能ti会到那种尴尬,但她还是笑了,“接下来呢。”
“我和她说我妈生死未卜我正在找她,既然有缘碰上而她长得很像,我想或许她说不定是我未曾谋面的姨妈。她说是有可能所以给她张支票吧。”
“你给了?”
“我没有立刻给,我先离开了。等我走到车边,之前提到的那个男人也跟了过来,好像打算zuo点什么。在他说出一些信心满满的威胁的话之前我格洛克手枪先把他的tuishe1伤了。这之后我才给了她钱。”
“好吧。”艾达有点不知dao说什么,“她没有给你联系方式?”
“没有,应该又搬家了。不过想找也找得到。”
艾达有些闷闷的,不知dao说什么。
她们都还记得妈妈最开始是什么样的,后面是什么样的。不过在她们少年时代的记忆里,母亲对男人并没有什么渴望,她并不想和谁约会,ding多是买一些偶尔连载艳情故事的妇人杂志。
母亲的状态总是变得很快,有时候她谈吐高雅,高雅得好像父亲还在旁边看着她,而她随时会转过tou给他一个微笑。有时候她用最cu旷的声音说一些不像是女人用的俚语,但又感觉没什么不正常。
艾达还记得自己和弟弟刚刚离开父亲的家,三个人开始挤在一个小房子里的生活。她努力地帮助母亲zuo很多事,修理各种东西,还要改装垃圾桶里捡来的一些破烂。
母亲总是看起来很疲惫,她的夸奖也很克制,她会说――“你真是天才。”但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好像她早就能预料到一样。
她和弟弟的生活当然很有压力,怎么会没有呢?压力使人扭曲,在总是闪现奇怪色带的电视屏幕里,人们接吻的嘴chun总是被遮住,她和弟弟就开始接吻,好像是要覆盖掉那残缺的画面一样。
此刻艾达坐在弟弟shen上盯着他的正脸看,他怎么还是这么漂亮,这就是天使集ti决定要为他撒下星尘的那种男孩长大的样子吗。
可惜xing需求很扭曲。她闭上眼默哀一阵子,又准备下床。弟弟却拦住了她,问她想zuo吗。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