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艾达,我知对你有所隐瞒是很残酷的事情。但我真的已经足够努力了,我现在也还可以继续努力,我可以继续恳求你原谅我,但是我要到什么程度呢?此前的四年你一句话也不肯听我说,你的每一次公开演讲我都去了,我甚至举手提问――但是,就算全场只有我一个人举手你也不会点我起来。”
“不!不是这样,你知吗?我以为我出现幻觉!”
“主持人没有提醒你吗?”
“我以为那是幻觉的一分!”她又一次捂住脸,“好吧,我承认,我也很自私,有时候我以为我那样能拯救你,能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你又来了,而且你要能不能得彻底一些,为什么又来联系我,为什么又和以前一样表示你需要我,却还是一副可以随时丢下我的样子…”弟弟坐在地上,很勉强地撑住自己的。
艾达不是第一天知自己为人有点不行了,她不是很习惯去考虑其他人的感受,但她还是能确信自己很爱弟弟,她也坐下来,抱着他,紧紧抱着他。虽然她不知说什么,但这样就好。
“你为什么爱我。”她不合时宜地问了。
“我不知也不想知你对其他人来说是什么,但你对我来说是一切,一切的安全感,一切的可能。我不知怎么和你描述,你不懂吗,你是我姐姐…”
艾达发觉她早就问过这件事,以各种方式问过,在小时候她拉着弟弟干各种看起来很危险很离谱的事情的时候她就早已得到过答案,她的弟弟非常相信她,因为她什么都能到。好吧,她就知是这样,她继续抱着弟弟,接受着这个并不特别的答案。
“我怎么才能让你高兴一点,让你相信我也很真诚。”她无奈地说。
“你先打我打得更狠一点再说吧,你要是也只是这样对那个人你不会觉得自己不敬业吗?”弟弟闷闷地说。
她其实不是那么想打弟弟,尤其是在这里。要知这样有多对不起小时候阻止弟弟挨打的那个自己。用鞭子是一回事,上手又是另一回事,她不到和她欺负别人一样无端地欺负弟弟。但他的眼神就仿佛在说,如果她拒绝,那这就是一种背叛。
总有什么生他的气的理由,她努力回想,但今天她确实不生气,都到这里来了。这很尴尬,她不是一个演技派。
“你不是为了惩罚我打我你懂吗?如果你因为愤怒打我,那你更加不会原谅我。”弟弟认真地说,“你还不懂吗,与其假惺惺地和我说我们是一的,不如直接把这一切的伤害象化地表达出来,实际地告诉对方我们的痛苦确实是一的。”
艾达快被弟弟绕晕了,并不是不能理解他的意思,而是她并没有强烈的要把这一切掰扯清楚的望。她只是勉强认可了弟弟的话,决心好好打他一顿,于是上楼去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