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还不太明白细节,”玉映笑了,“但很有意思,那到时候让我去吧,我会到你说的。”
“你说是就是吧。”她毫无愧色,“但是你上这个是我新的,换了绣法,我第一次这样式的,还没琢磨透,看起来或许不太细,但花了可多时间呢….”
“其实,我和灵津玉定了魂契,”她语气分不出是后悔还是得意,“这样一来,无论是我本人,还是我依凭的东西,都能引起它的注意力,如果它愿意,就会听命于我…但代价是它也能影响我,控制我,因为它比我这样的凡人强太多,我对它懂得太少…”她喃喃说着,但还是不说她遇到了什么。
几眼,不怎么小声地解释起来――
玉映也不去纠结这些,总之先把能的了就行。她的女红一直于一种够用就行的水准,总觉得到排线工整就差不多了,很少费心思钻研。单份东西给小叔子肯定不行,但时间又不够,小云说没关系,她记得点基本的针法,可以帮忙。
“这…可以吗?”玉映有些错愕。
“玉姐姐,我需要再确认一次,你想走吗?我还是有办法的,我本来把这当作下策中的下策,但现在一想,或许是最好的办法――我们要试着把灵津玉打碎。”
“你现在听不明白也没关系。”小云看着她说,“总之我们现在还是要先拿到那块玉,但现在目标又降低了,只要能碰到它,试着把它打碎就行,剩下的我来理。”
又连着过了好几日,也无事发生,直到一天早上,迟迟未见到小云,玉映便去后院寻她。小云看起来一夜没睡,印堂发黑,却刚刚从床上爬起来。
“这我就不知了,算不出来,会不会是什么文会之类的?崔瑾年纪小,不了解他的人不拿他当回事,现在反正也还没打起来,说不定就是想从他那探探口风呢。”小云随口说。
“差不多,有点像一种感应,但更像它察觉到了我。我想知,有什么东西是你能正式给他的,最好是会被随带着的?我需要理一番依靠它提高占卜的准确,我需要知更的位置。”
“是啊,我们打不碎它,毕竟那是块神玉,但打不碎并不是因为它坚,而是因为这块玉会在自己要破碎的瞬间,调转梦境和现实。在什么都可能发生的梦里,它不会破碎,会稳稳落在地上,这时候它会再一次进行调转,一切又回归现实。”
“你已经确认是那块玉没错了?”玉映看向她,惊讶于小云各方面的进。
玉映选择相信小云,给她画了个大致的花样就和她一起开始绣香。她手上有个香已经大致绣好,只差收尾,想着自己结束了就接替小云绣完。
“香应该可以――”玉映仍在思考,“不过为什么他们会碰面?”
“我算出来他最近会和步益碰面。”
她一副累垮的样子,只是强撑着不睡着,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必须要交代清楚。
“我这辈子竟然能知开天眼是什么感觉。”她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她一副被人否定的忧伤模样,对方也不好说她什么,只得就此作罢。
可等到小云开始上手的时候,玉映发现自己恐怕帮不了她。小云依然在实践自己使用纸人的技巧,她安排每个纸人纵一种不同颜色的丝线,井然有序地横纵移动着,虽然结果不太好看,但过程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天眼豁开,天光穿透万物而来――真就是这种感觉,好恐怖。”她看起来确实有点吓傻了。
“你是不是给了他更好的那个?”他这么问,就在昨天,玉映刚给了他一个香。
“至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声音越来越小,“到时候我会和你解释的。”
不怎么样,相当于绘画铺好了色,效率还是很高的,玉映绣好自己的,一声不吭地拿起小云的绣绷,错针改绣起来,最后也慢慢变得像那么一回事。其实再绣一个或许也来得及,但她就是犯懒了,反正小云要用的是她仔细绣好的那个,也就无所谓。
过了几天,崔瑾果然上门拜访,他是个容姿清丽的少年,仪态毫无稚气。他哥哥普通地接待他,并不展什么特别的情绪。就算玉映走出来,打完招呼后,还多余地忧恤起崔瑾小小年纪在前线是否安全,最后甚至拿出东西赠给他,他哥哥也忍住没说什么。直到他走了,崔铮才出点不满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