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知dao在梦里呆了多久,玉映百无聊赖,靠在琴桌上想休息,却不小心碰倒了酒qi,撞上了一旁的瑟弦,发出几声单调的杂音。
她按着小云所说,尽可能地去想象一些离奇的事物或者情节,看看能不能在梦界中化为真实,但怎么都不成功。至多也只能变出一些她早就见过的东西,却都像被简化过一样没什么细节,食物和酒水也只能尝到最基本的味dao,咽下去也没有什么饱腹感。
“或许再多试试就行,可能你现在还没习惯,大胆些,再想些别的。”小云如此安wei她,但她心里多少有种预感,这是没有用的。
就像她gen本无法从屋子里出去一样,她能实现的最夸张的想象不过是一个还算能用的小型攻城锤,但还是不能撼动这扇门丝毫。窗hu也是一样,gen本打不破。
她把这个情况向小云全盘托出,对方沉yin了一下,表示或许这就是这个梦的关键,她需要想办法zuo到一些她zuo不到的事情。
“人的第一魂,是最重要的,与心灵和shenti直接相关,很明显,现在你需要打破某种牵绊着你的东西才能离开屋子。如果不行的话,或许在这里等上几年…”
“几年…”玉映重复dao。
“对,因为这个阵法里,让梦结束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在梦里度过了足够的时间,让灵津玉能够复写出你魂魄的形状;另一种是,你主动释放出你的魂魄,向它展示,这可能就有点像,破除枷锁,需要你自己先想通点什么。”小云解释着,“或许这不是那么难,因为这是你的梦,你有很大的主动权,你看,你已经想象了很多东西出来。”
“我的梦,是啊。你说他也在梦里,为什么他gen本就不在这屋子里,反而在外面自在着。”玉映很少这样怄着气说话,说明她现在真是不太快活。说是她自己的梦,她却控制不了很多事情,过了这么久,一次次的尝试只让她觉得自己很无能。
“你觉得这个梦的场景是在哪一年,有很明显的能表示时间的东西吗?”小云知dao她不是对着自己生气,也能理解她的苦闷,明白她她已经在屋子里被关够了。
“我想是上一世的某个时间,大概是――”她站起shen,在书架里翻找着,想从阅读书籍的记忆里找出些判断的gen据。她不太zuo女红,绣了一半的那些饰品,她gen本毫无记忆,也就无从判断。
“大概是,成宁十六年…我到崔府三年,又八月…”她基本可以确定。
她看着手中被撕破的那本心经,已经可以确定。
她有些不想回忆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她记得自己那时很不快乐。她的第二个女儿刚刚从她shen边被带走…
她认为她的丈夫不是那种关心孩子的人,他对孩子是男是女都不关心。他父亲也是很晚才有了长子,又过了好几年才有他。崔铮觉得自己年轻,对此丝毫不紧张。
她产后虚弱,一直在床榻上休养,孩子被带离了她shen边。要说病得多严重倒也不是,给到她的药材都是最好的,shenti的gen本确实调理好了些。可惜她的心情越来越差,气色也惨淡。大夫瞧不出原因,就让她在家中好好静养。
玉映当时想读佛经解惑,情绪却越读越偏激。失手撕破这本经书的时候,她更是自责不已,觉得自己糟糕透ding。
“小云…”她喃喃着念叨起来,这地方实在安静得可怕,她不想一个人待着。
“...姐姐,你现在试着想点开心的事情,比如说,你想想这屋子里突然出现一个花园…”小云听出了她情绪波动很大,积极地给她建议,此前她费力描述了一通各种现代物件,但玉映并不能把它们复现出来。
“好,我试试看…”玉映再次尝试着,似乎真的能行。地面突然铺开一条小dao往前蔓延,指向一个小巧可爱的花圃,其间并无什么名花异草,紫褐的泥土上只散落着一些再常见不过的小黄花。
“真好...”她很是惊喜,走过去嗅闻一番,总算让这件屋子改换了点样貌,“小云,还有什么点子吗?”
“呃…你想象一张,特别大的宣纸,从房梁一直垂到地上,还有一个特别大的mao笔…你可以在上面乱写字。”小云思索一通,很勉强地给了个主意。
这法子玉映很喜欢,最后也成功了。她本就习惯写字消磨时间,写着写着心情也平静了些,不去想别的。慢慢地,她觉得shenti放松,心情大好,好像能适应起在梦中的一切。直到,突然有人推门进来。
她和他面面相觑了几秒,多少反应了过来。她想趁着他推开门的工夫跑出去,一到门口,却还是有gu无形的力量把她推回来,怎么也出不去。
“你是如何进来的。”她不死心地去问崔铮。
“普通地进来的。”对方打量着屋子,并没有多惊讶。
“外面有什么。”她问得很急切。
“什么都有。”他看着她,似乎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最终还是只问她怎么样了。
“我不想说这个,你先告诉我你在外面zuo了什么。”
大概是在梦里的缘故,她说话无所顾忌起来。尽guan她察觉到对方在梦里和平时并无二致,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