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桥。

        看她有什么用啊？你不是造物主吗？你不是清高吗，你自己面对啊！前桥幸灾乐祸，听乐仪仍兴致：“那个邪神虽然邪，却也有点用途，我觉得可以不用完全剿灭他们，甚至让他们继续生产祭司，为我们提供原料。至于思想，无视他们就好了。”

        那人棍像听懂了似的，对着诱荷摇，她却像是失语了，只会说出一个单调的声音：“啊？”

        乐仪以为她在矜持，大方拿出人棍往她手中，说是给新朋友的见面礼。可还没等诱荷客气呢，那与真嫄神力互斥的东西就在一个不小心碰到了诱荷的衣襟，顿时化作一抛物线消失在敞开的窗口。

        乐仪呆了呆，心疼：“你们两个怎么都这样！不喜欢也别扔啊！”说着就跑下去捡人了。

        等她回来后，卯卯忍不住插嘴：“那是邪神呢，他侵占原本的了奉阴婆。”

        乐仪一边拭“人棍”上的泥土，一边：“邪神正用，有何不可？若能造福了我们，也算他将功补过。”

        卯卯无奈：“你说的‘造福’，就是指床上那些事吗？”

        乐仪：“不用避讳，就是那些事。这是大事啊，就算真嫄，她也不会拒绝生活吧。”

        这话说得诱荷很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这个，有一定理……”

        卯卯还想重申奉神的危害，前桥连忙拉她：“算了算了，让她俩寻思去吧，荆国人的世界，咱外人不懂。”卯卯只得摇作罢了。

        “安吉曾问过你要不要回去吧，你为何不愿呢？”前桥试探问，“是不是……对荆国此举有怨言？”

        卯卯摇：“不是的，只是我目前积累薄弱，视野也不够广远，回国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留在荆国学习两年，等有了积累和学识，回国帮助家乡人，才更有的放矢。”

        这的确是很科学的安排，她和卯卯畅聊起以后的设想，再听旁边那两位，已经在探讨推广“奉阴之家”能否遏制贵族滞势男子用于取乐之风了。乐仪口若悬河，侃侃而谈，诱荷的双眼亮得像狼，可恨她俩格外投缘，若量产祭司人棍，真变成荆国女人的柜，未来的魔幻将难以想象。

        ——

        4.

        一场聚会在尽兴后告终，乐仪与前桥照旧同乘一轿回去。乐仪喝得微醺，问前桥生完孩子后，想什么。

        前桥下意识答：“先得抗击地震……”说到此，突然想起乐仪算是没了建功立业的机会，这小妮子彻底游手好闲了。可如今她有了魏收，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到底是好是坏呢？

        “如果让你选择，要功名还是收哥，你选哪个。”

        乐仪涎赖脸：“不能全都要吗？”

        前桥迟疑：“都要也行……那就假设在你结婚前荆国打仗了，你没娶收哥，却上了战场，可能还当上了征北大将军……”

        乐仪将她打断：“我上战场，你就替我告诉收哥，不忙嫁人，等一等我，待我当上征北大将军就去娶他。这样一来，我就全都有了。”

        前桥笑叹一声，再也问不出“倘若我不在”的话，只能依她：“好吧，所以你全都要。”

        乐仪：“对，都要。或许本朝没指望建功立业，那就等你咯，你上位后，一定给我个建功立业的机会，我可准备着鞍前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