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映微笑听着，她喜欢小云对什么都有成竹的自信样子，但她又很难变得和小云一样笃定。

        他走了，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小云又想表现一番，就再次借着烛火，演示了一通物品入火不烧的把戏，很是成功。她还得意地告诉玉映，这并不是她的专攻，因为她研究最多的是那块灵津玉，若是回到了她手上，能的事情就多了去了。

        “我们还得等，”玉映说，“只要到时候能随军出行，总归有机会的，我们再打算。只是——”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还有一个办法…”她有些犹豫，可还是接着讲了下去，“只要我能暂时拿回那个玉玦，只需要一个时辰，我大概能设置好一个阵法，一个很特殊的的阵法。”

        “我晚点回来。”他说完，多余地整理了一下她耳边的发丝，转离开了。

        她有些不想直接地告诉小云，这不合礼规，便只说到了这。

        她脑海中突然浮现起一个快被忘记的场景，她跪坐在书案前泪，崔铮看着她，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悲喜，他要她站起来，说着不痛不的话，大概是天凉莫伤了膝盖，又叫她离开。她说她会离开，她想离开，恨不得与他永相诀绝。他说没关系，她走不掉的，如果她这样恨他，也说明她深深记挂着他，只是她不想承认而已。

        崔铮待会似是还有事，只是回来换衣服，但还是要趁着这会儿和她讲话。玉映平平地应着，并无什么特别想说的。她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也许是迎着光的缘故，他那墨烟般的眸子此时盈满了五色的光彩，她的脸庞被盛在其中，也随之生辉。

        玉映知自己的丈夫回来了，起去迎接他，他看起来心情很好，他递过来一块美的出郭璧，这块青玉以白金镂饰，四周雕有盘螭，说是给她的，她看玉上纹字，不像是赠给女子之物，但也只能收着。

        “只是我还是不能答应你，我会和你一块走，这很难，你知的...”她的声音幽幽的，几乎要进这逐渐向夜晚变化的黄昏里。

        她刚想说下去，就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小云蹭地站起，装作点蜡烛的样子规规矩矩地立在桌子边上，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手上，到不了我们这。所以说以物易物还是不行，但我感觉打起来再交涉也不现实啊，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步益把东西赠送给你？我是说，就算你只是在名义上占有那块玉，可能事情也多少会好办一些。”

        “这，很难。”玉映说，“各种意义上都很难。”

        “不是这样，”小云似乎在考虑如何措辞，“我的构思可能有点复杂——”

        她眼里似乎有泪。

        小云就算再不懂背后弯弯绕绕，但也大概能意识到到自己刚刚的假设是不可能的。她又考虑一番，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试图对她透起些事情的关键来。

        回忆这些事让她痛苦，就算现在情况似乎在变得很不一样，也许她和他之间是可能有不同的结局，但是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可能，她现在只想为更明确会有结果的事情付出，至少她肯定能到什么。

        “这样，你就可以直接回去？”玉映问。